既然已经拒绝了弗兰切斯科留在赌场赌两把的邀请,艾瑞尔和阿帕基、纳兰迦吃完饭就打算走了。
明明艾瑞尔和阿帕基留在走廊上抽了几分钟的烟,在此期间没有一个人路过。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刻意为之。
单脚支撑着身体重心,艾瑞尔放松地弯曲起腰背,脸斜朝向下倾斜着,目光松散地看着目光边缘那一点一闪一闪的火光。看起来、事实上也的确沉浸在这片刻间的放松里的艾瑞尔没有猜测弗兰切斯科做的这么明显的原因。
——至于阿帕基为什么这么巧就出现在走廊上?
【哈,谁知道呢。】艾瑞尔嘴角一翘,炫技似的突出一个小小的烟圈。浅淡的仿佛一吹就散的小眼圈晃悠悠地被艾瑞尔舌尖推出,颤悠悠地飘向阿帕基的方向,没等到就消散了。
艾瑞尔抬起眼皮看向阿帕基。后者原本就比艾瑞尔高,现在艾瑞尔又是从佝偻状态向站直身体转变,这让艾瑞尔抬眼看向阿帕基的角度更加“仰视”。
紫色长发的男人原本也在看冰蓝头发的女人。
和男人自由披散在肩头发尾翘起的发型不同,女人的头发扎成了鱼骨辫,只留刘海和些许鬓角头发散落下来。原本就低垂着脑袋叼着根烟,走廊不甚明亮的灯光打散在女人头顶好似在夜色水面间跳跃的银鱼。女人的眼睛隐藏在眼窝和刘海打下来的阴影里,纤长细密的睫毛将眼睛遮盖得严严实实。
女人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洒脱感觉,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这和阿帕基心里对她暗暗的猜测矛盾。
女人站直了身体,与此相伴的是脸抬平视线扬起,直直射|进男人的目光,一下子交织纠缠。
一声轻笑打破了莫名变得粘稠的气氛。
艾瑞尔笑弯了眼睛:“没想到会以这种身份再会。”这是艾瑞尔和阿帕基重逢后第一次主动提起往事。在此之前阿帕基不问,用自己的方式隐(明目)晦(张胆)观察,就差把“我怀疑你有问题”写在脸上。艾瑞尔认为让阿帕基保持这种态度更好,得乐故作不知当一个萌新。
在这种气氛里故意说出这句话就意味深长了……阿帕基的眼神变得深沉,艾瑞尔看见这样的变化笑弯了眼睛。
“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枚拿起的会是什么味道。“化用了94年那部美国电影里的台词,艾瑞尔朝阿帕基走了一步。
阿帕基哼笑一声:”咬上一口就会知道。“似乎一语双关。
“啊是啊。”艾瑞尔故意往暧昧的意味去理解,“一年多没见了,这块巧克力会更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