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雷音寺只是一座深山孤寺罢了,甚至还有点年久失修的老久,可是它的规模一点也不逊色于世间最宏伟壮观的寺庙,因为它是雷音寺近百代弟子,上至住持,下至小沙尼的心血结晶。
这里没有精雕细琢的琉璃瓦围墙,有的只是用山中的泥石堆砌而成的土坯,但更多的是用大自然的林木自我构筑其体系。
这里也没有冲天的烟云和拥挤的朝拜人流,有的只有那深沉而久远的木鱼声,以及可以震荡人心、洗涤心灵的佛号;这里没有……
在这里,陈烈无时无刻都能看到雷音寺历代弟子对这里的依恋,都能感受到雷音寺历代弟子对佛的向往,更能清晰体会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自然,都是那么的令他感动。
沙……
陈烈悠然从那个神秘的感动中苏醒过来,转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年迈的和尚在扫地,清理掉落于地的枯枝败叶,虽然这个老僧的衣着朴素,身上那件衣裳似乎因洗了太多次而变成灰白的僧袍,脊背隐约有点驼,但陈烈一点也不敢轻视,因为陈烈超乎寻常的敏锐触觉已经捕捉到此僧的境界:
剑宗颠峰。
此僧目前的境界就如同陈烈,全身的真元平静如水,真气、气血、骨髓、内脏等等都进入一种玄妙的返朴归真、结茧应劫的生死一线状态。
如果眼前之人渡过了此劫,那么他就是世人必须仰望的剑王;如果失败了,他的一切功绩和威名都将烟消云散。
陈烈早知道雷音寺是一个卧虎藏龙的神秘地方,慢慢地走了过去,请求道:“大师,不如让弟子代为效劳?”
在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住持点化之下,陈烈一直都对这里有一个强烈的归属感。况且陈烈知道自己的伤是雷音寺耗费大量的灵丹妙药才能挽救回来的,这些灵丹妙药的价值绝对不在大归元丹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及。
虽然雷音寺的人一直都没告诉陈烈真实的情况,但陈烈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对这里的人总是客气非常,以晚辈、弟子自称,总想找机会报答雷音寺的恩情。
老僧摇了摇头,继续扫他的地。
“为何如此?”
陈烈倒是奇怪了。
雷音寺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堂堂的剑王整天除了敲木鱼还是木鱼,一点也不用去练功;有的长老整天闭门修炼,根本不修佛法;有的高僧白天出晚上回,将雷音寺当成了纯粹的客栈;有的整天坐在藏经阁里看这读那的,比一气宗的书呆铁手还要疯狂。
这里上至住持,下至小沙尼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即使最差的也有剑师境界的修为。
整个雷音寺上下虽只有百来号人,可他们所形成的一股力量绝对能颠覆剑界,绝对不比那些所谓的剑界十大宗门逊色,绝对比一气宗来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