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料到是这个展开,沈子钰也难得有些愣住,看着自家弟弟一时没有反应,沈子峰真当自家大哥在考虑,要把自己留在这里,不由大惊。
“你胡说什么!”
他上前两步似乎想动手,被伙计一左一右从两边挡住,半寸也前进不得。
“你,谁要住你这个破地方,你是不是真的想害死我,这一次没有染病,你就想别的法子来害我,反正这病无药可治,我若是真的死在这里,你还是能找到法子跟尚书府交代。”
“子峰!”
沈子钰眉头紧皱,“你太过分了。”
空口白牙的就这样说旁人,说旁人想害自己,说旁人想了多少奸计,无凭无据的,全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愤懑和一时嘴快,就能这样肆意猜测和诬陷他人,实非君子所谓。
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被母亲娇惯的太过,若是这回没有自己跟来,当真要创下祸事了。
“大哥,为何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偏向她?”
沈子峰颇为不满,自家大哥一向公正,且待人处事都极有分寸,从前自己也不是没惹他生气过,但从不见他发这样大的火。
定是因为这个林清颜!
被他一瞪,林清颜莫名从里面看出几分祸国妖精的意思,无辜的眨眨眼,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
“莫不是这女人趁着我刚才不在,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说着,竟就这样瞧见沈子钰手中的瓷瓶了。
那瓷瓶眼生的很,定然不是尚书府的东西,大哥回来的时候也不见他带了什么,所以就是自己刚才换衣裳的时候,那林清颜塞给哥哥的。
谁也没想到他的动作,连暗卫也没有防备,沈子峰一把夺过那瓷瓶打开,见里面清清亮亮的似乎是一瓶水。
但此时他对林清颜的印象极差,管他是什么东西,‘砰’的一声,他挥手狠狠地砸在脚边,瓷瓶迸裂,碎片几乎划过沈子峰的眼睛。
林清颜连最后的一丝笑意都没了,虽说不知者无罪,但是蠢到极致的人就是个罪人,不管他有多委屈,不管他有多无辜,因为他的愚蠢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那他就是有罪的。
“沈子峰,”她第一次交对方的全名,不再是沈小公子这样打趣的语调,林清颜生气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了温度,平静无波的看向对方。
“既然你这般坚持说我的饭菜有问题,那昨日说的约定就不作数了,因为你今日并没有想履行的意思,不如这样。”
她走出去,冲着楼下还在吃饭的众人拍了两下手掌,示意大家暂且看过来。
“各位,昨日沈子峰公子说我这酒楼的饭菜有问题,说这城中的传染病是从我酒楼中传出的,若是冤枉我就当众向我道歉,于是他便待了一晚上,只可惜沈公子虽然精神不错,但依旧觉得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所以我昨日之约作罢,我便与他再行一约。”
楼下议论纷纷,昨天沈子峰和沈子钰带人找来的事,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也见过,就是没见过的也听说过,不曾想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