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只能先说服李明言主动坦白，这样他们了解的消息更多，才更方便想办法。

眼下的情形让李明言有些无奈，自己似乎被这俩人带跑了，好像他们并没有提出多有用的建议，而是用自己也知道的事套自己的话。

但关键性的秘密这两人已经知道了，所以再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李明言叹了口气，回忆当初自己刚刚见到这个妹妹的时候，她还不会说话。

“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对飞燕有这种感觉，我只知道母亲想要一个女儿，但是身体实在抗不住了，所以只能从外面抱一个回来。”

但尽管是抱回来的，李家上下都十分疼爱她，母亲甚至为了个这个女儿正名，自己遮遮掩掩假装一年的身孕，找了个雨夜声势浩大的‘生出来’了。

“飞燕和乖巧懂事，本事抱回来的时候年纪就很小，可能刚刚生下来吧，那时候在襁褓中就很可爱。”

像是回忆到了比较美好的记忆，李明言轻轻漾开一抹微笑，林清颜跟秦宇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打断他，继续听对方讲述。

“我也很喜欢这个妹妹，虽然知道她不是亲妹妹，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都很喜欢她，父亲也对她十分疼爱，我拉着她闯了祸父亲都舍不得说重话，只有我一个人挨板子。”

他的笑容到这里就变淡了，“这份喜欢是从三年前开始不一样了，准确的说，是我带坏了飞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心意，越藏越可疑，终于被她察觉到了。”

林清颜轻轻叹息，喜欢一个人如何能藏得住啊，这种从心里到眼睛里都会散发出光芒，要藏除非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

“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排斥我，在考虑了一个月后正式跟我说，她似乎也对我动心了。”

李明言微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她当时哭的很难过，直到我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但是即便这样我们还是没办法真正开心，因为这层兄妹关系，我们始终无法打破。”

李家夫人很久之前就病逝了，李老爷似乎把夫人的对女儿的疼爱接过来，加倍的送给李飞燕。

从暗卫调查到的结果来看，那李老爷也似乎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些或许也是让他们为难的一个地方。

对李飞燕来说，李家的养育之恩大过于天，她跟自己的兄长在一起，简直对不起两位老人的呵护疼爱，有悖伦理，不可饶恕。

李老爷越是疼爱她，他们就越是承受不了心中的谴责。

这看上去确实是一个死循环，但只要让李老爷松开，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位，今日既然都说开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父亲母亲，但是我跟飞燕也是真心相爱，若是二位真的能找到两全的方法，那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清颜微微皱眉，这算是亲情和爱情的较量，要想两全哪有那么容易。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比如会管到底，跟李明言暂时告辞之后，林清颜跟秦宇牵着手离开了。

守门的人想开口问问情况，但是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有心事的样子，猜测八成是被赶出来了，银子也没捞到。

“嘴巴都要挂油壶了。”秦宇调侃，“那守门的人都能看出你心情不好，怎么，心疼他们两个吗？”

心疼倒是谈不上，至少两人见见面说说话都没什么难处，就是真的要正大光明走在一起，就真得好好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