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就不会太值钱了。”里维摇了摇头,眼光略微黯淡,解释道,“如今,我们那边流行的趋势是亲自调教,这种连心都丧失了的偶人,跟尸体没区别。骗骗涉世未深的纨绔少爷还行,遇上行家,不行。”
狮人不以为意,鼓了鼓掌,二十位舞女便是行礼告退,厅堂的玄门开启,另一批姿色不分伯仲的舞女在兽人护卫的催促下侃侃而来,脖子上戴着结实的锁链,手脚被束缚在一块儿。
“那这一批没嗑药的呢?”狮人将胯下之人抛开,赤裸着下身,走到一位双目满是绝望的女子面前,一手捏着俏美的鹅蛋脸,一手向里维递出询问姿态。
“万金难求。”里维只提了一句。
“十万金。”狮人说道。
“一个意思。”里维神情不改。
“跟你们人类打交道真是费力。”不知是恭维还是不耻,狮人笑眯眯地看着老奸巨猾的狐狸。
“男人嘛,要养家糊口,总得精明些。”里维叹了口气。
“养情妇要花这么多钱?”
“这话太伤感情了,汉肯阁下。”里维站起身,语气略显不悦,搂过那名被汉肯扔在角落的女子,将手中烟斗的烟嘴贴在女子身上,如玉的肌肤瞬间被烫的萎缩红肿起来。
女子眼中有晶莹的泪珠悬挂,却无法出声,眼前的人类是她主人的贵客,万万不是她能得罪的。
公然挑逗狮人的女奴是一种极为危险的示威手段,但里维仍肆无忌惮,因为如今主动权揽在他手上,“打点商道上的悍匪要花钱,买通人情关系要花钱,除掉我家的副团长,也要花钱。我花钱又花力,吃点回扣,不过分吧?”
“有道理。”
汉肯一愣,发觉回答他的并非里维,而是陌生的轻佻话语。
里维的反应则更是夸张,他闻声犹如鹤唳,猛地挺直腰杆,眸子中有三分畏惧,七分凶悍。
“寒程?”他阴测测地说道,烟斗滑落在地,手中换上一柄弯曲的长纹魔杖。
他的话音刚落,即刻有沉重的“吱嘎吱嘎”声响起——
足有五米高的拱形正门被推开,银发青年单手举着小山般沉重的比蒙兽人,从容淡定地来到众人视野中,另一手抓着一名被开膛破肚的艳丽女子。
寒程抬起头,与里维的目光对视,坦然一笑,将两句尸体扔下,朝后者挥了挥手,从容地打着招呼,“哟呵,真巧,团长也在这儿。”
里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奥兹?佩那!”汉肯的表情瞬间变得怨毒谨慎,两名得意属下竟然被悄声无息地抹杀在自家院子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我给他们机会投降了,给了两次。”寒程甩了甩手,像是在说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们不需要我的好意。”
“你!”里维又惊又恐,指向青年的杖尖颤抖不已,一时间思绪杂乱。
汉肯则是皱着眉头,双手蓄力待发,心底说道,“缇娜失手了?怎么可能!‘散魂卸骨粉’泡在麦酒中,能达到无色无味,绝不可能被发现!”
“想知道计划是如何暴露的?”寒程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做了个襟声手势。
吊着两位团长的恐惧与好奇,寒程踱步一圈,也想不出要怎么解释繁琐的事情发展。
毕竟,光是缇娜主动来跟他招供的事儿,就能让寒程唠上好半天。
“大概是人格魅力吧。”寒程自恋地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掌心有着皓月流淌,像是浓墨倾洒在鎏金色湖泊中,染起层层光晕。
“里维团长,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反手抽刀的声音格外刺耳,刺耳的恍如刺穿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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