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公主酝酿出来的,酒很好喝,不过其他的事情就免了吧。”沈琉烟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别的不用多说。如果想问我究竟去哪里了的话,其实也不需要这么委婉,我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王子你之前派人过去侦查了一番。”
要不是汪默。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符清虽然还会在军队的内部安插了他的人手。
“飞鸽传书的通道被你们给拆毁了,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发现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呢?”符清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手里玩弄着糕点,漫不经心地把它塞入嘴中,“既然你们都知道了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符沅同样在此时收敛了神色,拿着酒杯语气郑重。
他们之间的谈话。萧天齐听的个清清楚楚,但多少对此有所意见。
“既然真的是鸿门宴的话,倒是不客气了。”
符郦郦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符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她对此太过意外了。
沈琉烟轻轻的投掷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想的太多。
“公主还是先回去吧,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符郦郦摆出了一副受伤的模样,原来从头到尾的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人而已。
她放下了酒杯,掷地有声。
沈琉烟还不明白,符清怎么会突然倒戈?
和符沅合作简直是下策中的下策,和自己的敌人和做生意就是与虎谋皮,他什么时候如此愚蠢了?
“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只考虑你自己用那些假惺惺的理由来欺骗我,把姐姐骗过来。”符郦郦痛苦的勾出一抹冷笑,她绝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搞得她猝不及防,“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过,只考虑着你们自己。这样真的能够让你们得到什么吗?”
欺骗自己的亲人。
符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后退了一步。
“来人啊,带小公主回他的寝宫里好好休息。”
沈琉烟握住了符郦郦的手。
“回去吧。”
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事实,永远如此的残忍,但的确如此。
萧天齐同样投递给她以一个关怀的眼神,善意而又温柔。
月色依旧如此的明亮,可是映衬着他的面颊,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所以哥哥们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符郦郦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回去,她眼眶中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都是她的不好,“都怪我,如果我早一点发现的话,姐姐你就不会……”
“没事的,不许随手还说不准呢,万一结果不是他们笑到最后的话,你也要原谅我。”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坦诚布公的交流感情了。
符郦郦始终和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就预示着,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话,他们每人都没有调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