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于心点头,说:“我记住了。”
两名官差也不等青云回来,就告辞离开了。
洛于心还想请他们进屋喝杯茶水呢,但是,他们还是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两名官差以前来过,所以,洛于心眼熟。
也难怪他们如此客气,多半是知道些什么。
等青云回来了,洛于心就把荣贵的状告文书给他看了,说:“明天要去跟他对簿公堂,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青云看了看文书,笑了笑,说:“他一点证据也没有,完全凭着花玲的一面之词还有个人臆测就想状告于我,有得他输的。”
洛于心倒也不是很担心他,就他的唇枪舌剑,只要是口水战,估计就没什么是他应付不来的。
此外,她也觉得,只要不出意外,县衙应该是会偏向青云的。
所以,青云的胜算应该非常大。
腊月二十。
青云如约到县衙跟荣贵对质了。
村里很多人也跟着去看了热闹,在公堂外面挤了一堆。
荣贵这边,也来了不少的亲友,都挤在外面围着观望。
花玲也来了,就站在荣贵身边。
审判桌前坐的,便是宁武县的县令,这种事情,他本不想出面的,但牵扯到了青云,还是过来主持了。
县令一在审判桌前坐下,传唤今日的对质者,下面的杀威棒就“威武”的响了起来。
荣贵与花玲率先进来,青云则稍稍跟后一些。
其他无关人,都不能进来,只得在外面看着。
洛于心也在外面,郑彩玉挤在她的身边,有官差挡在门口,维持着秩序,时不时吆喝着“不要往里挤!不要往里挤”!
对质开始了……
双方各持己见,针锋相对,吵了许久。
说是吵,青云其实并没有跟他们吵,他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克制的态度,看上去很平静,有一句应一句,而且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对质了一气,却没有占到一丝便宜,而且见他面不改色的,偶尔嘴角还勾着笑,像是在嘲讽,荣贵气炸,挥着拳头就想过去揍他,被一旁的官差拉住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青云淡淡笑着,“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你找不出证据来就诬陷我,这叫诽谤,知道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毁了你表妹的名声,那么,你们的这番作为,对我就没有影响吗?”
“我明明就是清白的,无辜的,你们非要说我轻薄了你表妹,各种诽谤,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
“凡事讲究证据。”
“若有证据,那就拿出来!”
“没有?不好意思,那还是回家歇歇吧!”
荣贵自然是找了一堆证人的,但是,面对堂上坐着的县令,面对着他的官威,敢于说话的也就几个,大部分都是支支吾吾,害怕被牵连,最后说“不清楚”。
事实上,那天,根本就没人看到青云对花玲的无礼,见到的只是花玲对青云的纠缠,所谓青云轻薄了她,也都是从她口中听说的。对于这样的事情,人们自然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青云轻薄了花玲。
而今,真让他们去回忆,他们一个也找不到青云轻薄了花玲的“画面”。
再加上此刻青云理直气壮的,跟着荣贵的争辩也明显地占着上风,而且堂上坐着铁面县令,旁边还有拿着杀威棒的官差,气氛庄严,透着一股肃杀,荣贵请来的那些证人大部分都不敢吭声了,生怕说错了什么会被处置,干脆表示那天只是路过,恰巧看见了二人的纠葛,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如此一来,仅仅发声的几个证人,也就没参考价值了。
大部分都没有吭声,就你们几个说,能有什么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