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不回复,会被言语训斥的。

毕竟建立了足够的权威。

“没、没……”

睫毛都颤了下。

扑簌簌的。

少年弓了下脚背,不是很想被检查。

但没什么用,他的腰被轻轻一带,下巴放在对方的肩头,睡衣被往上捋。

皮肤变得脆弱敏感。

轻轻的触碰都会引起战栗。

“不舒服要讲。”

祈景眼睛湿漉漉的,皮肤有冰冰凉凉的感觉。

是药膏。

祈景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薄承彦的衬衫领子,后面像是在玩儿,咬住了,舌尖浸湿了一小块布料。

涂抹的动作一顿。

“小景。”

少年只好松开嘴巴,转头看了过去,很是无辜的样子。

直到感觉到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

祈景几乎是立马就要下来,但他忘记了腿没什么力气,往后挪也没挪开。

反倒是坐着的结结实实的。

薄承彦始终是垂眸看着他,掌心是那细白的小腿,脚踝上有吻痕。

“怕什么?”

“今晚不做。”

祈景肩背后有个手托着,很轻而易举地又拉近,他靠着对方的肩头。

呼吸都有些不匀称。

耳垂红得要滴血。

“我、我看片里,也没有那么久。”

“不久。”

祈景觉得小腹还是很涨,咬了咬唇,他只是道,“有时候是不舒服的。”

“要讲。”

薄承彦只是握着人的手,一寸一寸捻开那个指节,皮肉中间的骨头很细。

像是零几年售卖的第一批洋娃娃。

似乎是语气过于安稳。

少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眼尾很是潮红。

“顶/得太深了。”

“会想干呕,这是为什么?”

薄承彦动作再度停顿了,或许他根本不会勾引,是自己品行低劣。

“我下次注意。”

“嗯。”

少年的语气很轻,扯着对方的袖子。

仿佛这才算满意。

祈景靠着人的肩头,仿佛也是累了,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话。

像是控诉。

又坠进梦里去了……

就害怕一下。

得到保证后,就又亲近过来了。

不长记性。

卧室里很是干净整洁,有淡雅的熏香,怀里的人睡得很安稳。

眼皮红红的。

体温正常。

很多时候,娇气,是上位者亲自惯出来的。

比如床事之后。

要时时刻刻地守着,不能在醒过来的时候找不见人。

他会哭。

养育一个人是很难的事,即使祈景现在长得很大了,性格也没有那么内向了。

但薄承彦仍然认为自己有罪。

怀里人被抱过来的时候还很小,又闷又不爱说话。

做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

催眠都用上了。

明明很缺陪伴的时候。

他却并不常来看。

或许是觉得养个活物,或许是更冷漠的想法。

但即使这样。

少年还是会表现得很依赖、喜欢。

仿佛分不清社会上的青红皂白。

甚至知道了包养的传闻后,轻而易举地接受了。

他还自己学会了讨好。

怕被抛弃……所以不愿意再进一步。

祈景年纪很小,少年人的困惑很好懂。

从始至终,错的是他。

薄承彦保持一个动作了很久,等到人睡熟了,才弯腰将人放床上,少年脸颊白皙,很青涩的眉眼。

男人撑着手臂看了一会,捏着人的下巴,很轻地吻了下。

只是唇瓣相贴。

一触即分。

大约是晚上,书房很安静。

男人衬衫起了褶皱,但依然服帖,身段很是修长。

薄承彦抬手旋开了一个药瓶,面无表情地就水吞服了,他垂眸拨了一个号码。

大约过了几秒。

“喂,不是,现在是晚上了,这是我的下班时——”

“他同意了。”

男人的嗓音很沉。

夜里很是静悄悄的。

电话那头的青年沉默了一会,或许是太过了解,语气并没有调侃,只是问:

“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随着事情的原委被交代清楚。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清晰地传了过来。

“噢……宝贝,我的天,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伴侣关系是多种多样的,有对抗型的,有依靠型的,还有相敬如宾型的……

没有高低之分,只是不同灵魂的匹配而已。

“居然没有强制,我还以为你失控了。”

“他把你当成他的……家长了,也觉得你是他的伴侣,自然而然地认同。”

“孩子找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身份定位了。”

“这很好。”

“欧美不是有那种……daddy么?哈哈哈。”

薄承彦只是面色微冷,“林瑟。”

对面才收敛了下,很是平和地分析道:

“没办法,你已经做了,你切断了他正常的亲情关系,两波寻亲都被你处置了。”

“你如愿以偿了,他的亲情关系网络,中心只有你。”

“有些愧疚对么?”

“所以来让我给你合理的理论支撑,来证明你做的事没错?”

对面的青年似乎是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因为有衣服布料的摩挲声。

“从某种程度上说,薄,你真的很幸运。”

“我只能这么说。”

“我以朋友的身份来看,我认为你将那两波糟糕的父母处置了,是永绝后患,这是对祈景的身心健康的保护,我支持。”

“但是以你的医生的角度来看,你的占有欲很不正常,亲情和爱情的箭头都指向了你,我能理解你存在一定的愧疚。”

“但或许,更多的是心理快感吧?”

大约过了一两秒。

那边问了句。

“你吃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