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还要晚些取出来。林稚水心跳得突然急了,想也没想,便惊起了身,鬼使神差地扣住他要从膝盖伸出的修长手腕。
指尖用力着,恰好掐住了他那道温度极烫的刺青上。
“不要。”
她强烈拒绝还继续被这般插镶着……
出于本能,迟迟都不松手,想缠着宁商羽就慈悲心肠饶过她,到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就跟小动物讨好人似的,在幽暗的环境下,林稚水未涂胭脂的唇,先去嗅他的喉咙,又亲了下,就跟在酒庄那晚是一样。
而此刻,只是换了个凸起喉结部位而已,还不到片刻就给弄得湿漉漉的。
“好不好?”
宁商羽西装裤始终都在身上,皮带从没解开过。
也并没有回答她揪着问个不停的话,另一只手臂忽地将照明台灯揿亮了,柔光洋洋洒洒都落到了她身上。
林稚水湿透了。
就这般,她还是不让宁商羽的手轻易离开,黏腻的透明水痕开始沿着他冷白指骨流淌下,而她咬着男人的名字含糊,亦是也有种黏腻:“宁商羽——”
宁商羽终于没有冷眼旁观,嗓音强势又低沉:“流这么多,林稚水,你是水做的么?”
“你想知道?”林稚水紧紧地抱着,意图跟他讨价还价,连声音都柔了下来,“把玉取出来,我告诉你。”
宁商羽身为利己主义的资本家,谈判桌上就没有落过下风,又怎么会被她小伎俩拿捏住,闻言,低笑了一声,“林稚水林稚水,名字带水,给你取名的长辈倒是阴差阳错取对了名。”
林稚水动作顿住,还真不止宁商羽这般调侃过她名字。
年幼时,她高敏感身娇体弱的,还爱泪失禁,这双瞳如琉璃的眼睛总是被一片水光覆盖,掉眼泪时,皮肤又薄,从眼角到唇都会过敏似的泛红。
因此时不时被阿琴等人拿来调侃,甚至还诓骗过她睫毛长,是因为经常哭缘故,给睫毛浇水,浇得这么长的。
再后来,她右下眼尾处生出两颗漂亮醒目的小痣,倒像是把弥漫的泪水止住了走势。
林稚水长大后就不爱哭了,可遇到宁商羽,身体的水跟没完没了一样流。她无法阻拦,慌乱到难以正常呼吸:“我,我自己来了。”
她没头没尾一句,却罕见地让宁商羽秒懂何意,挑眉。
已经等不及他同不同意,林稚水咬紧牙齿,当着面,起初很是生疏,完全不懂他是用什么技巧镶玉的,渐渐地,在极度精神紧张之下……
她躺着,仰起纤细孱弱到仿佛能被男人修长手指轻而易举折断的脖子,胸口呼吸到极致会发紧,到最后忍不住地叫他名字。
宁商羽
宁商羽
宁商羽
温度从臀瓣间滚过,带起灼人的烫意。
……
下一秒,那块裹着湿香的芙蓉玉掉了下来,浅浅陷在雪白床单上没有发出声响。
林稚水膝盖都泛红了跪坐着,却伸手,眼疾手快地捡起,像是撒气似的,扔在了全程好整以暇地观摩她的宁商羽胸膛上。
太滑了,转瞬又透着湿痕,沿着那绸制的西装料子重新淌落回了床上。
“还给你。”
宁商羽嘴角突然勾了些笑意,“林小姐,已经收下用过的礼物哪有这样还的道理?”
“我有权利拒收,宁先生。”林稚水才不管这样会不会有失教养礼貌,反正他对她所作所为,也没见得多礼貌的样子。
她强调着,同时已经把散落的衣物穿回去。
随即,手心一把推开堵在床沿的宁商羽,没了要预防那芙蓉玉时不时滑下来,连下床跑路的动作都轻盈了不少。
真叫她跑了。
林稚水逃出去后,选择回到先前的包厢。
视线看了半圈,宁氏家族成员一个不少的都还在。
林稚水慢吞吞地又重新回到露天阳台附近的丝绒沙发坐下,觉得口渴,可抬眼看茶几,那堆五彩斑斓的酒瓶都是烈酒。
许是她盯久了。
较为细心的宁赐羽充当起调酒师,给她现场调制了一杯几乎没有酒精度又很漂亮的鸡尾酒。
“这个不会醉人。”
他客气斯文地提醒,应是知晓宁濯羽私下带她酒醉金迷一场的事。
林稚水轻声道谢,接过抿了小口。
随即,唇齿间尝到了甜甜的葡萄香气,还真没什么酒味。
宁赐羽笑了,走之前似是不经意问:“我哥呢?”
这问出了众人的八卦好奇心,毕竟两人消失近一个小时……再次出现时,林稚水还能正常走路,除了皮肤透了点血色外,整个人平静得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倒是透着稀奇。
林稚水看他一眼,念在这杯鸡尾酒的份上,她没准备沉默不语,准备开始瞎编:“唔,宁商羽他……”
还未给机会说完。
宁商羽西装的身影就已经出现,面上更是喜怒不外露,径直走了过来。
他气定神闲地在沙发坐,眼神淡淡扫了下酒杯。
却让林稚水压迫于心,连手都不由地惊颤了一下,杯边沿直接溅出了几滴,洒在了宁商羽整洁体面的西装裤上。
“我不是故意的。”林稚水动作比水红的嘴巴快一步去擦拭,指尖却蹭到裤兜的触感异常明显。
形状跟之前放她哪里的……很相似。
她手指蜷缩起来,轻声:“口袋里装了什么?”
宁商羽姿态懒散靠着沙发,背后是无尽璀璨夜景:“你自己摸?”
林稚水还真想摸,又立刻警惕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下,不好随随便便去冒犯他清白,只好语气委婉地问他:“是哪个吗?你干嘛还要带来?”
宁商羽道:“是,带来当然是“物归原主。”
四个字说得极缓慢。
意思明显,是要放回原地方。
林稚水下意识地双膝并拢:“……”
拿那双琉璃眼去瞪他。
可触及到宁商羽似笑非笑的神情,又一时琢磨不准他是不是戏弄自己。
想了片刻。
林稚水决定豪赌一把,指尖突然伸出去碰。
然后僵住了:
居然真的是那块玉。
早知道她跑路前应该先毁玉灭迹的……这时原本姿态还懒散的宁商羽突然逼近过来,语调压低询问她:“手还要摸多久?”
林稚水呼吸颤了颤。
“林小姐是想要在这个地方,让我重新给你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