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靡日不思 今婳 3744 字 5天前

林稚水第一次直观地认知到宁商羽凶悍到了哪怕没把大量的东西留在她肚子里,可那股强横霸道的热量,就跟无形有了清晰轮廓似的,才会产生错觉。

她强撑着的精神松懈了两分下来,慢慢向下坠,也不管从肩颈开始就没一块正常皮肤,像个破碎到近乎毫无生机的洋娃娃在床上蜷着,连抬手摸索被子遮挡的力气都无了。

而相比起来。

宁商羽精力旺盛到根本没有休息期似的,落地窗外月光还没彻底褪去,他又来了,特别是压迫感极强的身躯逐渐靠近时,光是气息,像在进攻,就惊得已经酒意彻底清醒的林稚水应激一颤。

“你怎么又。”林稚水想推他,可手指尖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微弱的呼吸声骤然屏住,猝不及防地撞见了他那未曾束紧的浴袍下露出的,分明还没结束。

宁商羽直视她那润得能滴水儿的琉璃眼,然而,不带任何掩饰,甚至极具贪欲的情绪正在溢出,从而清晰倒映进了她如镜子的眸底,“先前只是浅尝辄止。”

什么浅尝辄止???

林稚水的灵魂都快被他从养得格外精心却孱弱的身躯里给震撼出来了,骨头也近乎崩坏散架的程度,却只是浅尝辄止……

她哪有那么多余力陪他实践完整个婚前试行为的过程。

真会没命的!

凉凉的倒吸了口气后,想强调一下千万别浅尝过度不小心把她折腾死了,唇才微启,宁商羽沉默强势地却没有给这个机会。

……

这次没有抱着手臂来。

宁商羽如她先前所愿换成了非常传统的方式,就在这张超级大的床上,不知何时开始,那面视野绝佳的落地窗外一大片落羽杉被日出照得仿佛同时泛着金灿灿的光泽,令人目眩。

而宁商羽俯身,手撑到枕头旁,绷着浑身肌肉的轮廓深而清晰,随着逐渐施力,有细密汗珠,从紧致流畅的线条沿着背部向下滴落。

继而,都浸在了被褥间的林稚水微微泛红膝盖处。

这次没有酒精催助,她不似昨晚遵从身体极其隐晦又懵懂的一丝渴望,就糊里糊涂的跟他实践了,等惊慌的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一切都真真实实发生了。

林稚水清醒的感受着宁商羽,脑子甚至开始出现了强烈的眩晕感。

突然被触碰到了什么地方,她猛地撑不住似的,指尖不可自控地抓住了宁商羽近在咫尺的手臂,指甲几乎是无意识地在上面划出凌乱鲜红的抓痕。

“宁商羽……”林稚水仰头,鼻息间却先闻到了最喜欢的那股浓郁冷杉味,丝丝缕缕的,将她舌尖上的话都缠绕住,只能无措看着他的整张脸。

想求饶。

慢一点吧。

慢一点……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宁商羽没应,再低头,带着略重气息灼着她的额头。

眼神凝视着林稚水美得毫无杂质的脖子呈现出渐变的红,快赶上了她那两颗尤其鲜艳欲滴的红痣。

而这红痣,似乎再也止不住她眸底被撞散出来的水波了。

又逐渐地弥漫成了整面湖泊,让外头愈发强烈的日光泼洒着,哪儿都晕,连意识都开始晕到模糊不清起来,她小声喃喃叫:“宁商羽。”

宁商羽低首,高挺的鼻梁触到她浮在皮肤上的水气:“嗯?”

耳边,却传来林稚水恍惚地轻问:“你是要在我身体待了一晚上吗?”

很明显,连带时间概念也被模糊了。

宁商羽俊美的面目底下有笑意,随即将她清澈到仿佛没被污染过的湖面淌出来的水堵回去一些,又慢条斯理地带出来更多。

语调更是慢,甚至清晰地纠正她脑海中混乱的时间:“准确来说是,十小时十八分五秒。”

这么久了吗?

林稚水感到空茫的同时,又去抓他手臂,下意识地想靠上面的肌肉真实温度,来侧面证明自己竟然还活着?

还是说已经死掉了……

现在是她的魂儿在说话?!

她已经被宁商羽撞得灵魂都晃出来了吗??!

林稚水细微的表情与眼神太好读懂。

宁商羽扣着两边的腰窝,太细,也突然低唤她名字:“林稚水。”

没等林稚水慢慢反应过来,而宁商羽气息犹如带着烈日烤灼后的余温,在她耳畔洒下一句:

“你的身体,潜力很大,很适合被……”

最后一个字声调压得很低。

但林稚水却听得无比清晰,微微失焦的瞳孔骤然一缩。

随着宁商羽的动作,她犹如被攻破了最后防线,泪意和这副脆弱洁白犹如洋娃娃的身躯被再一次用力崩坏,本就摇摇欲碎,再也撑不住他那股显出非常强的力量感。

骗……骗子!

主卧极宽的落地窗严严实实用厚重窗帘遮挡着,外面夕阳的影子透不进来,将重新恢复纤尘不染的室内衬得许些昏暗暧昧。

林稚水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自动蜷缩成一团陷入昏迷了很长时间,哪怕被抱到浴室去泡澡,又被抱回来,那泛着红的眼皮却愈发不愿意睁开一下。

而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宁商羽却没有离开这里,除了抽空处理了一些紧急文件外,他隔半小时就会进来观察下她。

遵循先前私下询问过的医嘱,给上药,以及做些善后事宜。

林稚水始终没睡饱,偶尔还在梦里打个颤,就连呼吸的表征都弱了下来。

等到天黑下来时分,贴着枕头的脸蛋温度开始有点儿往上升状态,显得全身皮肤表层的红色迟迟未能正常褪去,特别是最嫩,也就是承受到崩坏的地方,犹如被最上等的颜料涂抹出了胭脂色。

宁商羽先是给她喂了几次温水,继而,又联系了家庭私人医生。

过了莫约半个小时

林稚水意识模糊地感觉手腕内侧被什么扎了下,想躲,却被搂紧,熟悉的胸膛温度和气息让她这副承受多次的身子变得敏感得很。

就这么昏乎乎地睁开了眼,清透的瞳孔褪成了茫然情绪,先一步看到宁商羽拿着标注着营养字眼的针剂。

她体质的抵抗力不行。

一天不进食点营养,又体力耗尽,才会出现反复滚烫的症状。

宁商羽指腹正替她揉了下针眼的地方,不知是夜深缘故,还是台灯暖色调的光衬得他低而缓慢的语调格外没有攻击性:“想不想吃点东西?”

林稚水脑袋非常艰难地运转着,竟罕见地激起了求生意识,紧接着摇了头。

不想再吃了!

宁商羽便将她重新放回蓬松温暖的被窝,以幽深目光笼罩她:“继续睡会。”

林稚水听话阖上眼,那股被过度扩展后的酸痛绵密悠长,还在影响着疲倦至极的身子,显然也需要靠充足的深度睡眠才能缓解。

几乎没过片刻功夫,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很轻,哪怕宁商羽位于床沿静静地观察她很久,筋骨突出的手掌轻抚过那薄薄一片的肩胛骨,也还在熟睡……

当宁商羽以指代笔,描画般,要沿着那纤细极美的轮廓顺着临摹至更深处时,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接到了一个又一个工作讯息。

无声提醒他。

仅仅停顿了半秒,继而,动作轻缓地探出她又红又热的软腻体温,才抽离开。

五分钟的时间里。

宁商羽先起身去将湿润的修长两指洗净,又去衣帽间换下浴袍,穿了一身绸质的衬衫和西装裤才现身楼下的客厅。

而犹如置身于寂静宇宙夜空的宽敞厅内,来此议事的容伽礼,早已静立在落地窗前等候多时,他不喜亮灯,秘书便恭敬地只开了盏落地灯,犹如神秘的暗调光影间接地模糊了他矜贵的面容。

宁商羽缓步走近,漫不经心地问:“喝点什么?”

容伽礼这时才转过身,还未言,视线倏地顿住,先注意到宁商羽开了瓶威士忌后,又很随便的整理了下没系好的袖口,隐约露出了道道暧昧抓痕,沿着冷白色调的腕骨蔓延至布料边缘。

身为已婚人士,这种抓痕印子意味着什么,容伽礼也懂,而他很正经地拒绝了这杯酒,清冽的磁性嗓音溢出薄唇:“我在备孕,不沾酒。”

“……”

宁商羽修长手指握着高酒杯收回了待客之道,平静地说,“容总这备孕的倒是很突然,让奚宴给你备一杯牛奶。”

也站在客厅,却尽量当个存在感极低的空气的奚宴一听到自己被点名,便立即恭敬上前,语速变快,“容总,您是要热的还是冷的?”

容伽礼没要,而是道:“给我一杯清水。”

随即,他面带温和的又回复了宁商羽方才那句话:“谈不上突然,要不是宁总失联二十四小时,近期又准备深居简出。晚上超过十点,为了我将来孩子的健康,我已经进行正常睡眠。”

这备孕。

像极了做足基本功课,奚宴非常贴心地把清水替换成了恒温的水,可不能把堂堂容氏家族将来的小继承人“健康”给影响到。

否则真是罪该万死啊。

奚宴:“容总,您要的水。”

容伽礼指了下大理石质地的茶几,让他放那里。

反观宁商羽姿态闲散落座在沙发上,似乎笑了下,独享这瓶酒精度浓烈的威士忌。

容伽礼还站在原地,仿佛严谨备孕到了连空气中的酒味都不愿闻,也不急着仪事,倒是将目光重新望向落地窗外那一片犹如绿色穹顶的树木。

“许久没来你住处,这片落羽杉倒是长势喜人。”

宁商羽闻言,掀起眼皮淡然地看过去。

容伽礼未进门时就观赏了一眼,当下便问:“里面有新种植的么?”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却让宁商羽想起了一些过往。

只有关系极其亲近之人,才知晓这片落羽杉是他亲手种植,而种下的起因,是在还很年幼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