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是……”
“嘘——你不要命了?!”
北赵的臣子们沸腾起来,梁苒冷眼旁观,幽幽的说:“新君看来还有要事处理,那寡人便先回去歇息了,明日是会盟议会的日子,新君可不要缺席。”
赵炀恨不能作揖:“是是是!今日劳烦梁主了,明日寡人一定不会迟到。”
梁苒笑了一声,转头往回走去。
“哇——”鬻棠发出感叹声音,眼神比之前还要痴痴然,神往的说:“梁主当真好厉害,轻轻松松掌控大局,简直将一切都顽弄在股掌之中,实在……实在太有气破了!”
叮——
【鬻棠:70】
鬻棠刚要跟上去,赵悲雪拦在他面前,凉丝丝的说:“今日北赵动荡,你们去监视一下动静,务必仔细探查。”
鬻棠迷茫,今天晚上足够北赵乱套的,赵炀那面儿忙着即位,应该不会搞什么花样才对,他还想开口,已然被沐森拦住。
沐森应声说:“是,主子。”罢了,拉着鬻棠往远处走。
“诶——你别拉我啊。”鬻棠说:“你拉我做什么?”
沐森放开他,抱臂淡淡的说:“你以后尽量少在梁主面前走动,免得惹主子厌烦。”
“啊?”鬻棠迷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沐森挑眉:“主子对梁主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这两日你总是离梁主那么近,没看到主上盯着你的眼神么?”
鬻棠支支吾吾的说:“我那……那是单纯的欣赏,梁主的胆识与手段,没有……没有旁的。”
沐森质疑的问:“那你脸红什么?”
鬻棠:“……”我我、我脸红了么!
梁苒进入御营大帐,赵悲雪也跟了进来,立刻回身关上营帐的大门,放下帐帘子,不让其他人进入。
赵悲雪走过去,从身后搂住梁苒,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今日谢谢你。”
梁苒挑眉说:“谢寡人什么?谢寡人害死了你的父亲?”
赵悲雪却说:“我知晓,你是为我出气。”
梁苒好笑:“寡人只是为了大梁的江山,你可不要想多了。”
赵悲雪轻轻一笑,他炙热的吐息洒在梁苒的耳畔,梁苒的脖颈慢慢爬起一股红晕,犹如烂漫的春色,美不胜收。赵悲雪用嘴唇轻轻蹭着他洁白的天鹅颈,沙哑的说:“阿苒,你好香。”
那是熏香的味道,梁苒想要挣扎开,这腻腻歪歪的拥抱,未免太黏糊了一些,但他又怕赵悲雪的肋骨还没有愈合,再伤到了他。只是这么一犹豫,简直是给了赵悲雪变本加厉的资本,赵悲雪的亲吻已然落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的说:“阿苒,可以么?”
梁苒的吐息微微凌乱,膝盖莫名有些发软,一股子食髓知味的错觉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窜,犹如隔靴搔痒,还是不够。梁苒抿了抿嘴唇,说:“你的伤势大好了么?”
赵悲雪立刻说:“不碍事儿了。”
但很快反齿儿,又说:“不过……我的胸口还是有些疼,不能用力,今日不如阿苒自己来,如何?”
那抹红晕从梁苒的面颊一直染到耳根,他咬着下嘴唇,赵悲雪的肋骨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愈合的,肯定不能用力,虽赵悲雪的确有卖可怜的成分在里面,但梁苒不得不说,他卖得很准。梁苒需要他生孩子,需要他完成孕期进度,自然要可持续发展,绝不能一下子将赵悲雪“用坏”了。
虽有些羞耻,但梁苒很喜欢那种上位者的掌控感。他眯了眯眼睛,双胞胎还未出生,不如趁着今日事情解决了大半,刷一刷孕期进度。梁苒没有说话,将赵悲雪拉到软榻边轻轻一推,赵悲雪便是顺其自然的倒在榻上,眼神炙热犹如野兽一般,死死盯着他的猎物。
梁苒并没有着急,他跨坐上来,慢条斯理的解开赵悲雪的蹀躞,解开赵悲雪的革带,解开赵悲雪的衣带,然后才是罩衫、外袍。赵悲雪有一瞬觉得,自己穿的实在太繁杂了,如此碍事儿,可偏偏梁苒一点点解开他衣襟的动作,是那么赏心悦目。
最后是雪白的里衣,梁苒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些瘀伤,还没有完全消退,斑斑驳驳的横在赵悲雪流畅的胸肌上,配合着被他解的凌乱的衣襟,竟让梁苒有一张心口发热的冲动,梁苒慢慢垂下头,纤细的手指抵在衣带的蹀躞之上,一点点顶开,就在蹀躞即将滑落之时……
“梁主,外臣闻彦之求见——”
营帐外面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赵悲雪皱眉,拉住梁苒说:“别理他。”
梁苒则是捞住自己的革带重新系好,说:“闻彦之这个时候过来,不知是不是北赵那面儿闹什么幺蛾子,寡人还是去看看为好。”
梁苒不让赵悲雪出来,叮嘱说:“穿好了衣裳,寡人去去就回。”
梁苒将赵悲雪留在营帐的内间,自己走出去,亲自开了营帐大门,说:“闻相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闻彦之走进来,他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梁苒私下分说。
梁苒见他的表情如此正中,便说:“此处没有外人,闻相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罢。”
的确,这里除了梁苒和闻彦之之外,就只剩下内间的赵悲雪了,赵悲雪此时应该乖乖儿的躺在榻上等着梁苒。一想到这里,梁苒的面颊忍不住又染上一层殷红,吐息微微急促。
闻彦之看向梁苒,没有立刻说话,突然,他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行大礼,说:“臣闻彦之,叩请君上收留!”
原是如此。
梁苒也想过,闻彦之他今日看到了太多的事情,如果留在北赵,兴许便会被赵炀杀人灭口,闻彦之是个聪明人,尤其胆子小,最好的法子自然是逃离北赵,而能帮助他逃离北赵,且保住他性命之人,不就是梁苒么?
梁苒挑眉,正好,他需要闻彦之给赵悲雪解毒,留这么一个用毒高手在身边,也是好事一件,当然,梁苒不可能让他做大梁的丞相,相信闻彦之此时也不会奢望太多。
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让闻彦之知晓,归顺也是不易之事,日后才会尽心竭力。
梁苒故意叹息了一声,说:“闻相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寡人一向爱惜人才,只是……如今我大梁的各个官署,并没有什么空缺的席位,若是将闻相随便安置,也唯恐埋没了闻相的才华,真是令寡人苦恼呢。”
闻彦之一听,立刻说:“请君上明鉴!只要君上肯收留彦之,让彦之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着,没有了声息,梁苒还在奇怪,闻彦之怎么突然没了声音?便听到哗啦一声,低头一看,竟是吓了一跳。
能让做了两辈子君主的梁苒吓一跳的事情可不多见。只见闻彦之突然脱下了他的外袍,只留一件雪白的里衣,已然是深春,纵使是夜里头,也不觉得寒凉,但闻彦之忽然脱成这样,也足够令梁苒震惊的。
闻彦之抱住梁苒的小腿,一副咬住后槽牙,拼尽老命的模样,哀求说:“君上,只要您肯收留彦之,彦之什么都可以做,愿意伏侍君上。”
梁苒:“……?”
闻彦之显然误会了梁苒,梁苒完全没有让闻彦之自荐枕席的意思。他对情爱之事向来不热衷,若不是系统非要让他亲自生孩子,梁苒这辈子也不打算在情爱之上耽误工夫。
“你……”梁苒僵硬的说:“你先放开寡人。”
赵悲雪在内间乖巧的等待着梁苒,没过多久,却听到外面突发变故,闻彦之还当营帐之中只有梁苒一个,再无旁人,因而才会如此大胆。
一股酸涩登时涌上赵悲雪的喉咙,他的眼眸划过森然,微微转动,非但没有穿好衣裳,三两下将自己的衣襟全部扯下来,发冠摘掉,鬓发披散,然后捞了一件轻薄的罩衫穿上。
罩衫是半透的黑色薄纱材质,赵悲雪里面连里衣都没穿,套上这样的衣衫,宽阔的胸肌,流畅的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若隐若现,风光无限,恨不能比不穿还要令人遐想。
赵悲雪仔打理好自己,装作不经意的走出来,一脸迷茫的说:“君上,是谁来了么?”
闻彦之自荐的言辞卡在嗓子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衣衫不整的赵悲雪,完了,梁主平时顽的这么大?
梁苒亦是目瞪口呆,寡人离开之时,赵悲雪分明不是这个模样,为何此时却是一身骚气冲天的打扮?!
梁苒一个箭步,他在学堂练习骑射都没有这么迅捷过,猛地脱下自己的龙袍,哗啦一声裹住赵悲雪,连忙说:“闻相,你先退下,有事明日再说!”
闻彦之头皮发麻,为了活命,他还以为自己是最能豁出去之人,实属没想到,赵悲雪更加有能耐,一个天扫星质子,能在大梁如鱼得水,不是没有道理的……
闻彦之哪里还敢停留,都不敢答应一声,捞起自己的袍子,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嘭——
营帐大门关闭,整个御营大帐中只剩下梁苒与赵悲雪两个人。
梁苒脸色沉声,冷声说:“不是让你在内间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还……”梁苒指着赵悲雪:“还穿成这样!”
骚气外露,那黑色的罩衫,薄薄的,纱纱的,能遮得住什么?赵悲雪那些“腱子肉”全部袒露无疑,好似描边一样儿,比不穿还要耐人寻味。再者,梁苒心想,寡人方才有把他脱得如此干净么?寡人分明记得,只是退下了上衣,他的下裳呢?为何下裳也不见了?
赵悲雪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说:“我见君上总是不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所以出来看看究竟。”
梁苒:“……”分明是一只大野狼,偏偏要装作一只小白兔,体型便对不上号。
梁苒心中燃烧起一股酸涩,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是醋心的感觉,总觉得吃多了酸梅一般,赵悲雪这幅模样,也不知有没有被闻彦之看了去,寡人方才遮挡的速度应当挺快的。
他一想到此处,心窍更是酸酸的,当下拉住赵悲雪走进内间,将人推倒在榻上,眯起眼目,眼神透露着一丝丝的危险:“寡人方才叫你老老实实呆在内间,为何不听话?”
赵悲雪还想开口狡辩,梁苒哗啦一声,解开自己的蹀躞,将革带抽下来,三两下绑住赵悲雪的双手,赵悲雪略微有些吃惊,但并没有挣扎,甚至放松了躺在榻上,一副任由梁苒为所欲为的模样
梁苒轻声说:“你这般不听话,寡人是不是该给你点教训?”
赵悲雪很是配合,说:“不知君上想要如何惩罚?”
叮——
【交合+孕期进度30%】
第二日便是商议会盟条约的日子,赵寤突然病逝,但这并不妨碍什么,北赵连夜选出了新主,自然便是大皇子赵炀,今日赵炀会代替赵寤与大梁会盟。
梁苒醒过来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按理来说这时候议会早就应该召开了,但因着梁苒还未晨起,新上位的赵主赵炀还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中,因而根本不敢催促,生怕打扰了梁苒的清梦。
“嗯……”梁苒轻轻叹息一声,身子酸软无力,眼皮也懒得睁开,但他需要查看一下双胞胎的孕期进度。
【孕期进度:79%】
昨夜颠鸾倒凤了一夜,梁苒本想直接做两次,将孕期进度拉满,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是低估了赵悲雪。赵悲雪明明还在恢复身体,却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恶狼。梁苒深刻的反思,难道是最近这些日,医士给赵悲雪补大了?
赵悲雪躺在他身边,手臂枕在他的脖颈下面,眼巴巴的看着梁苒,见到他醒了,凑过来“傻笑”,说:“阿苒昨日的惩罚未免太轻了一些,改日再严厉一些。”
梁苒:“……”
梁苒没忍住,白了赵悲雪一眼,将他推开,自顾自起身准备盥洗更衣,一会子还要去参加议会,没空与他这里腻歪。
赵悲雪很是乖巧,立刻起身,捧来梁苒的衣衫,给梁苒更衣,他仔细的为梁苒整理革带与衣带,然后扣上蹀躞,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昨夜梁苒用革带捆绑他手腕的事情,赵悲雪竟然“痴痴然”的笑起来,但他的笑容一点子也不像一只傻狗,反而带着一股贪婪又餍足的深沉,令梁苒后背发麻。
更衣完毕,梁苒与赵悲雪从御营大帐中出来,鬻棠和沐森已经在等了,鬻棠眼睛尖,一眼便看到了赵悲雪衣袖之下的伤痕,惊讶的说:“主子,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又多了瘀伤?”
无错,是瘀伤。浅浅的,还有点发红,证明是多么的新鲜,缠绕着赵悲雪的手腕,那是昨日里梁苒用革带捆绑所致。梁苒的革带是用鲛皮制成,坚韧柔软,最后却被赵悲雪一下子挣断,好似那不是革带,而是一块豆腐。
赵悲雪没有回答,用袖袍将勒痕遮掩起来,但看得出来,他其实并不想遮掩,这不是伤口,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引以为豪的勋章。
沐森拽了一下鬻棠,说:“不该问的别问。”
鬻棠:“???”一天天的,打什么哑谜?
众人走入幕府大帐,赵炀带着北赵的使团已然在等待了,虽然等得很不耐烦,但是谁也不敢露出一丁点的情绪。
“梁主!梁主!”赵炀立刻起身,他方才坐得有点久,这一动牵扯到了下面的伤口,登时疼得龇牙咧嘴,面容五颜六色,精彩纷呈。又是恨,又是怕,但也只能咬牙切齿,把打落的牙齿含着血往肚子里吞,没有其他的法子。
面对赵炀的殷勤,梁苒淡淡的点头:“赵主。”
这轻飘飘的一句赵主,可把赵炀给美坏了。是了,如今的他,是赵主了,北赵的天子,北赵的国君!
赵炀赔笑:“梁主请入席,请入席!”
众人落座下来,梁苒的目光从众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闻彦之的身上。闻彦之显然很是兴奋,他与梁苒对上眼神,眼睛里恨不能冒出火花,似乎十足的想要追随梁苒,现在就想从北赵跳槽到大梁去。
只可惜,梁苒很快将目光划开,闻彦之一时间无比失落,好像铁公鸡输了钱一般,那表情真真儿好笑。
梁苒幽幽开口:“不知赵主对盟约如何看待。”
赵炀不用他开口,笃定的说:“停战!自然是停战!我大赵与大梁,自古以来都是修好的,只是先皇好战,多有得罪,连累着两国的百姓也受苦了,寡人自然是同意停战的!”
赵炀堪堪即位,他着急回到北赵的都城信安去,自然要停战。
“为了表达我大赵的诚意,”赵炀拿出一张地图,平铺在案几上,笑容谄媚的厉害:“梁主您请看,这是我们大赵的诚意。”
地图上燕洄以北,被圈出了一块地皮。赵炀说:“我大赵愿意将这块土地,割让给梁主。”
燕洄以北的北地,其实早些年就是大梁的,但是在先皇猝死之时,大梁输了这场战役,那块土地便被北赵夺了去,如今赵炀显然想要讨好梁苒,便慷慨的将这块土地还给梁苒。
其实赵炀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好心眼儿,这块土地并不十分富庶,常年都是屯兵所用,周边的百姓零零散散,加之是北地,三天两头的干旱,因而赵炀才看不上这块地皮,打算把地皮割让回去,做一个顺水人情。
其实赵炀的感觉也没错,上辈子梁苒即位之后,北地大旱,连带着燕洄也一同干旱,一滴雨也没有下过,土地干裂,颗粒无收,百姓拾骨而炊,易子而食,场面惨烈。
与其留着这块烫手山药,还不如将他还给梁苒。
但赵炀不知晓的是,梁苒这辈子拥有了系统,他刚好做完了5级任务,三年之内风调雨顺,再也不会有大旱或者洪涝,换句话说,燕洄和北地都会好端端的。
梁苒挑眉,说:“赵主把本是寡人的土地,归还给了寡人,这算是什么诚意?”
赵炀一愣,没想到梁苒的胃口这么大,但好在他早有准备,为了能尽早回到信安即位,赵炀也算是拼了。
“梁主稍安勿躁,这还有一份礼单。”
闻彦之立刻呈上一副卷轴,打开之后是密密麻麻的礼单,记录着各种这样的珍奇美物。梁苒眼睛尖,从上百件珍宝之中,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摆件儿,这不是那天送给闻彦之的两个宝贝么?
怪不得闻彦之昨夜连衣裳都脱了,也要自荐枕席,原是如此!
赵炀为了讨好梁苒,可又舍不得自己的国库,自然要从旁的地方搜刮宝物了。闻彦之跟着赵寤的时候,没少替他下毒,自然得到了不少好东西,于是赵炀便将主意打到了铁公鸡的头上。
人常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赵炀不是赵寤,可不需要闻彦之这样的毒相,也不必照顾闻彦之的情绪感受,可劲儿的刮饬,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闻彦之唯一的特点便是爱财,这无异于要了他的老命。左思右想之下,于是他决心离开北赵,投靠梁苒这座靠山。
梁苒笑起来:“不错,不错。”
这礼单上,有三分之一都是闻彦之的积蓄,各种珍奇瑰宝,自然是不错的,不说比得上冯老的万贯家财,但若是换成财币,也足够一城的百姓衣食无忧整整三年的!
梁苒正寻思着,等会盟结束之后,左右都到了燕洄,便准备在燕洄这里兴修水力,挖渠引水,总不能一直指望着系统风调雨顺,该为百姓准备的,自然还是要准备。于是这财币便是最大的开销,他本想动用冯老的家财,没成想赵炀如此“善解人意”,这就给上赶着送钱来了。
闻彦之苦着脸,一脸要哭出来的模样,抿着嘴唇,嘴唇直哆嗦。
赵炀卑躬屈膝的说:“梁主,您可满意?”
“差强人意。”梁苒淡淡的说。
“这……这……”赵炀苦恼:“梁主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大赵可是带着十万分的诚意来的!”
“那便甚好了。”梁苒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闻彦之身上,说:“寡人想向赵主,再讨一个人质。”
赵炀不确定的看向闻彦之。
梁苒点点头,说:“便是你们的闻相,四皇子一个人在我大梁做人质,寡人不放心,因而再讨一个人质过来,不算过分罢?”
闻彦之刚才还是霜打的茄子,这会子腾家伙,支棱起来身子,一脸雀跃的望着梁苒。
梁苒好笑,这哪里是毒相,倒像是一只鹌鹑。他需要闻彦之,自然是要闻彦之给赵悲雪解毒,再者,闻彦之的特殊才能,遍天下也再寻不到一个,会医术的人很多,但会毒术的人,没有能超过他的。
赵炀并不器重闻彦之,丞相的位置他正想放自己的亲信上去,倘或闻彦之去了大梁做人质,再好不过了。
“可以!自然可以!”赵炀顺水推舟:“只要是梁主说的,都可以!”
他也不管闻彦之愿不愿意,反正闻彦之的钱财也榨干的差不离了,没有太多利用的价值,说:“闻相,难得梁主看得起你,还不快快谢恩?”
把丞相丢过去做人质,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羣臣咋舌,哪知闻彦之竟然欢天喜地,跪下来哐哐磕头:“是是,臣拜见君上!”
如此,皆大欢喜,两国会盟正式结束。唯一不欢心的,那便是赵悲雪了,原本的质子只有他一个人,如今却多了闻彦之,他可没忘记,昨天晚上闻彦之偷偷溜过来,打算自荐枕席,给梁苒暖床,幸而是他发现的快。
使团们三三两两谈论着,纷纷从幕府大帐中散去。鬻棠痴痴然的感叹:“梁主果然好手段,真真儿是好手段!谈笑风生,三言两语,竟然让赵炀又割地,又赔钱,还多送了一个质子!往日里我真是狗眼,竟然觉得梁主是个没本事的人,我可真是瞎了眼。”
叮——
【鬻棠:75】
鬻棠的自然好感度升高的很快,如今俨然成为了梁苒的小迷弟。
赵悲雪本就因为闻彦之不痛快,看到鬻棠一副痴迷的模样,那就更加不痛快了,凉丝丝的瞪了他一眼,偏偏鬻棠还在痴迷,完全没有注意到主子能把他片成“鱼片”的眼神。
沐森微微叹气,摇了摇头。
梁苒听到系统提示,仔细一看,鬻棠这条“小鱼”还真是省心,压根儿不需要费多少工夫,只差5点便可以正式进入鱼塘,有了罗东陵、宁愚和鬻棠这三条鱼的鼎力加盟,梁苒的鱼塘边可以扩充到十条,成功升级系统。
区区五点。梁苒打算用最简单的“肢体触碰”提升鬻棠的好感度,于是……
“啊……”梁苒装作很不经意,轻呼了一声,好似被衣角绊了一下,向前扑出去,他前面正好就是鬻棠的方向,只要碰到便可提升5点好感度。
叮——
【肢体触碰+好感度5】
【赵悲雪:355】
梁苒:“……”?
系统提示一响,梁苒还以为是鬻棠的好感度提升了,却不想是赵悲雪!
赵悲雪就在旁边,而且一直瞪着鬻棠,梁苒脚步踉跄,赵悲雪立时反应,一步踏上,将梁苒直接抱在怀中,梁苒连鬻棠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赵悲雪担心的说:“阿苒,摔到了没有?是不是方才坐得太久,腿麻了?”
梁苒:“……”寡人的腿麻不麻不知晓,但你的脑袋一定是麻了。
只差一点,功败垂成,还要再找机会。
呼——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梁苒的发丝纷飞,黑色的鸦发刷一下扫过了鬻棠的鼻尖儿。
“好……”鬻棠喃喃的说:“好香啊!”
叮——
【肢体触碰+好感度5】
【鬻棠:80】
赵悲雪怎么也没想到,梁苒的头发被吹起来,鬻棠又是一脸痴痴然的傻样子。是了,赵悲雪也觉得梁苒的鬓发很香,梁苒喜爱洁净,鬓发衣角总是带着雅致的熏香滋味儿。赵悲雪尤其喜欢看到梁苒软在榻上,鬓角湿濡,晶莹的汗水滚过发丝的模样,那种时候,那淡淡的香气便会随着汗水挥发而出,更加浓郁,令人痴迷。
但这样的滋味儿,赵悲雪只想独占,不想与其他人分享,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成功了?梁苒甚至不知是如何成功,但这都不重要,重点是成功了。
叮——
【恭喜宿主升级系统,中级系统为您竭诚服务~】
【为您发布6级任务!】
叮——
【6.1.0任务:让赵悲雪知晓,梁缨与梁泮乃是他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