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东风西风(2 / 2)

直至第二日早上,祈瑱亦是早早醒了,又拉着程嘉束来了一次,才神清气爽离去。

只是祈瑱的好日子也没有过多久。

来了程嘉束这里两回,程嘉束都依着他。

第三回 在这里过夜,他又想要时,被程嘉束断然拒绝:“不要了。一点都不舒服!”

祈瑱目瞪口呆。

偏这个时候程嘉束又来了一句火上浇油:“我看话本里头,人家做这种事情,都是很得趣的,女的都喜欢得不行。为什么你做起来,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语气中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祈瑱被这话激得,整个人几乎要裂开。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跟这句话相比,之前程嘉束拒绝他那事儿,简直就是孩童的把戏一般不足挂齿。

寻常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这般挑剔,更何况他自己有前科在先,对上程嘉束本就有几分底气不足。这话对他而言,不说是五雷轰顶,也不啻于是晴天霹雳了。

祈瑱只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愤愤蒙头睡去。

接下来,祈瑱又是许久都不曾再踏足璞园一步。

程嘉束也不在乎他来不来。

本来就是嘛。她跟祈瑱毕竟是夫妻,他要行夫妻之事,她终归不好拒绝。可同样的道理,你做夫君的技术不好,讨不了妻子欢心,人家不许你上床,岂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本以为祈瑱这次生了气,再不回过来的。不想两个多月之后,这人竟然又来了。

此番再来,床第之间,程嘉束便觉着祈瑱的行为跟以前比大不一样了,不再自顾自的,反而百般讨她喜欢。她也忍不住感慨:男人旁的可以忍,但这方面的自尊心,真是不允许受一丝挑衅的。

只是祈瑱愿意讨好她,她受着便是。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两人可说是鱼水尽欢。

祈瑱抚着程嘉束的脊背,品味程嘉束方才情动的诱人神态,只觉志得意满,胸中憋了两个月的那口恶气终于彻底消散。

他受此奇耻大辱,本不愿再见程嘉束。可是不来,岂不是越发证明程嘉束说得对,自己本事不行?既恼恨程嘉束如此胆大包天,又不甘受此误解。自己纠结了几个月,到底还是要证明自己的想法占了上风。

胸中郁垒尽消,祈瑱哼笑道:“怎么样,夫人可还满意?”

这话太过油腻,程嘉束不想理他,含含糊糊道:“还行吧!”

祈瑱气得,当即便要拉着她再来一次。

程嘉束也确实有些累了,赶紧道:“行了行了,你厉害,成了吧?”

祈瑱这才满意,只是心中犹气,还是在她颈窝咬了一口才罢休,还抱怨道:“以后,少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程嘉束懒洋洋道:“那可不行。不看看旁人写的,我怎么知道如今大家都喜欢什么口味的话本子!”

祈瑱气得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你牙尖嘴利!”

他算是知道了,程嘉束这个人,看着和顺大度,不在意小节,其实最不好伺候。旁人犯错她不易生气,可是想叫她心甘情愿地满意,却也是千难万难。

所以今日,能在床榻之上叫程嘉束服软,这其中隐秘的满足感,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夫妻既然言归于好,祈瑱又是极有规律地回璞园过夜。只是被程嘉束挑剔过那回,祈瑱视为奇耻大辱,每次不做便罢,一旦要做,便格外卖力,务必叫程嘉束再挑不出毛病来。

只是程嘉束也确实是难伺候,力度大了或者小了都不行,都要抱怨。把祈瑱气得,一会儿恨不得将她含在口里亲个够,一会儿又恨不得一把捏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再生气,男性尊严不容侵犯,祈瑱也只能含羞带愤,努力耕耘。

他自觉劳苦功高,不免就倚仗功劳,提出些非份要求。程嘉束也就看心情,无可无不可以答应个一两次。反而叫祈瑱更受鼓励,如此,夫妻床榻之间,渐渐地也极是和谐。

而凡事皆有代价。程嘉束床榻之间享受了祈瑱的努力付出,她自己则需一大早便喝苦药。

药虽是杏姑熬的,只她一个乡间妇人,哪有喝避子汤的意识,还当这是补药。

石婶毕竟大户人家出来的,见识过世面。见程嘉束平日里好好的,侯爷一在这里过夜,第二天她就喝汤药,便知道其中的门道。

遂悄悄拉过程嘉束问她:“可是侯爷要你喝这避子药的?依我说啊,夫人也不必事事顺从侯爷,既然侯爷肯歇在你在这里,便是有几分情意。夫人放软和些,好好跟侯爷说几句软和话,这避子药兴许就能不喝了呢?夫人要是再生个儿子,身边有两个儿子傍身,谁还敢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