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没有大事,肠胃炎犯了,医生给配了药,打了针,不是很严重,医生没有让留院观察。
回去的时候,奥斯卡被苏玉抱在怀里,调皮捣蛋的小狗在病痛中变得温顺听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苏玉,可怜巴巴的,好像在说:妈妈,我好疼呀。
苏玉轻轻地撸着狗狗的毛发。
她一摸它,它就更可怜了,卖惨似的,喉咙里浅浅地在呜咽。
她坐在后座,谢琢递过来一个毯子,说让苏玉裹着它,免得一会儿奥斯卡吐了,再吐到她身上。
说到这事,苏玉就想起上一回她生病,也吐在了他的车上。
很尴尬的事情,谢琢倒是毫不在意地化解了。
比起狗狗弄脏他的车,他更希望苏玉不要受到波及。
“它吃过药了,应该好一些了。”苏玉说着,还是接过了他的毯子。
“垫着,以防万一。”谢琢说。
照料人的事情上,他总是事无巨细的。
对待狗狗也是同样,细心周到,从容而平和。即便赶路已经很乏力了。
谢琢带奥斯卡折腾到半夜,没有说累,没有不耐烦。
江萌说,喜欢是很简单的,爱却很难。
当年为什么喜欢他呢?颜值是第一标准没有错。
可时隔多年,苏玉选择谢琢,是因为他长得合眼缘,或是那份珍藏多年的情愫在作祟吗?她认真地审视过他们的感情。
是因为匹配的齿轮慢慢相嵌,他是她的天作之合,他的气质与性子里有着她期望的东西。
让她感到平静的那一面,无论何时都会治愈到苏玉。
“困的话睡会儿。”谢琢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正在发呆的苏玉,“它长大了,重了不少,不用一直抱着。”
苏玉说:“我没有抱它,是它想趴在我的身上。”
谢琢又扫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有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单身带娃的父亲,正在和他的狗儿子一起齐心协力地妈妈的喜欢。
想到这儿,谢琢不由地勾了下嘴角。
苏玉还在帮奥斯卡顺着毛,她说:“今天看到一个视频,狗狗老去的样子,我就想到我们家小狗。有人说,养宠物就是埋下一颗悲伤的种子。”
说着让她别总抱着,苏玉还把奥斯卡搂在怀里。
这个语气,又忧伤,又让人觉得满怀希望。
一起变老,当然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谢琢想起来什么,说:“我妈过两天来北京,说一起吃饭。”
苏玉惊住了:“啊?!”
她飞快眨眼:“这不好吧,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去见妈妈?怎么等她找过来。”
谢琢淡淡一笑:“我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不是特地来见你的。”
苏玉迟缓地哦了一声,说好。
他并没把这事看得多重要,不过第一次见家长紧张是正常的,他第一次去苏玉家也面临考核,但苏玉在他家长面前这关要容易许多。
谢琢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刁难苏玉。
泊车时,他说:“后面车门上有一盒套,你拿两个上去。”
苏玉看了看,还真有:“家里没有了吗?”
“没了。”
苏玉鼓鼓腮帮,“我明天要跟导师去上课的。”
她的意思是,她没有太多时间。
“几点走?”谢琢问。
“八点多吧。”
“不是还有七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