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28(2 / 2)

青年工作繁忙,还得避开乔允南的眼线,简直堪称在钢丝上行走。

他不耐地敲响酒店房门,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便瞬间变了一张微笑温和的面孔。

谈宽大约刚刚洗完澡,他浑身只穿了一件版型很好的西装裤,乍一看去,肌肉起伏、颇具力量感的上半身与斯文的下半身便对比衬出了一种近乎矛盾的蛊意。

不可否认,江让看得有些眼热。

一部分是因为雄性之间的嫉妒,一部分是……

谈宽的身材真的堪称天菜。

那么大的奈子,就该被扇。

江让还在胡思乱想,下一瞬间,却陡然被人扯进了房间。

随着‘砰’的关门声响起后,青年只觉得自己的脊背被人狠狠按在门板上。

一直到这会儿,江让才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谈宽的脸色十分怪异,又或者说,充斥着属于兽类危险喷薄的欲望。

青年下意识想挣扎,双手却径直被对方死死锁住,与此同时,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两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愈发紧密地贴在一起。

男人的呼吸就在唇畔,江让甚至疑心对方下一秒就要吻住自己。

可谈宽没有,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怪异沙哑地道:“江让,你喊那些人来是什么意思?”

江让忍不住地脊背发麻,他忍不住往后仰头,脸上赔笑道:“谈哥,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这样,不太好吧?你要是不满意他们,我再给你多换点来,你一个个挑?”

谈宽突然笑了,他笑得面色古怪、青白交错,好半晌,他轻声地、似笑非笑道:“江让,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想操谁,你不知道?”

江让还在忍着,他当然不是傻子,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清楚对方龌龊的心思那就是纯傻x了。

但青年还是不想撕破脸皮,毕竟他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但他方才张唇,却陡然被男人迎面的吻狠狠封住了唇。

两人便是接吻也像是在打架,谈宽试图进攻,江让试图逼退,水亮的涎水挂在两人连接的唇畔,仿若被困在逼仄出租屋中闷出的细汗。

没一会儿,谈宽便闷哼一声,从青年的唇间退了出来。

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唇畔溢出分毫,江让径直将他推开。

近乎是推开的瞬间,江让便控制不住厌恶地抹了抹唇,厌憎的语气再也遮盖不住:“你他吗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谈宽没吭声,他只是随意抹去唇畔的血丝,黑郁郁的眸从上至下地盯视着青年。

好半晌,他突然嘶哑道:“江让,你不是一直喜欢找刺激吗?瞒着你老婆跟他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够不够刺激?”

江让大约是没想到有一天能从谈宽的嘴里听到这么混不吝的话,青年脸上几乎一片空白。

谈宽却只是低笑,他再次贴近青年,直到将对方半压在房门上。

男人慢慢倾身,暧昧勾引似地吻了吻青年斯文英俊的面颊,他高挺的鼻尖抵着有夫之夫的颧骨,语调湿黏黏、低懒道:“你看过我直播,我们也裸聊过,不试试不可惜吗?”

“当然,如果你真的心有愧疚,那……”

“江先生,您也不想您的妻子知道您在外面约炮吧?”

江让被他这番话说得脸白一阵红一阵,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神经病,谈宽,你精虫上脑了?要不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谈宽被他骂得不怒反笑,男人轻轻吻了吻青年水淋淋的唇,低声道:“不叫我谈哥了?江让,我还是喜欢你骂我的样子。”

江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牙道:“你疯了?”

谈宽轻笑,漫不经心道:“我要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男人说着,紧紧按住青年的腕骨,哑声道:“江让,今天你走不掉的。”

语罢,谈宽便倾身,慢慢顺着江让的下颌线往下吻去,修长宽大的手腕也开始握住青年劲瘦美好的腰身。

江让勉强镇定,黑眸显出几分细微的冷意与算计。

青年微微仰头,身体慢慢放松,任由对方埋头在颈侧舔吻。

江让淡淡道:“谈宽,你就不怕乔允南报复你?”

谈宽并未抬头,他像是陷入了一片甜蜜的海中,嘴唇与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兴奋,他不停歇地、连绵不断地吻着那令他丧失理智的、他的缪斯。

闻言也只是低喘,呼气道:“怕什么?他自己没本事拴住老公的心,乔家又不是他掌权,他除了发疯还能做什么?”

江让的手腕已然慢慢获得了自由,因为男人看上去将要溺死在他的身上了,对方的手腕裹上了他的臀部,用力地试图将他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门板被他们撞得砰砰响。

江让的手不知不觉压在了男人的头颅之上,他随时可以推开在他身上逞凶作恶的野兽,可他没有。

青年只是轻飘飘的、不轻不重的道:“谈宽,你还真是装模作样,恶心至极。”

谈宽微微抬起脸,他峻冷的脸早已潮红不已,宛若失了智、只想着交配的公兽。

他舔舔唇,并不反驳,只是兴奋的笑道:“你不是也对他没感觉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出轨吧?”

谈宽抬手将江让上身早已凌乱的西装扯下,像是撕下当初大礼堂边上扰得他心神动摇的红色幕布。

他半握住青年的腰身,手臂使力,让对方面对面骑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一起倒在绵软的白色牢狱之中。

谈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脑子像是被一团浆糊糊住了,鼻息也将近窒息,他只余下身体的本能。

他的本能告诉他,他要吻他。

可那一吻并未落下,因为乌眸碎发的青年忽地抵住他的胸口,轻声道:“谈宽,你喜欢我。”

谈宽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苦涩地,一寸寸与青年十指相扣。

江让一瞬间失神,但很快又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用力挣扎,冷淡的面色瞬间消退,只余下隐约的烦怒:“你他吗能不能轻点,一身牛劲。”

谈宽额头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溢,他忍不住哆嗦,声音竟生出一种被训斥后尴尬的意味。

“很、很疼吗?我没弄过……”

江让没办法,只好现身说法慢慢教他,但他教着教着,又忍不住咬牙恨道:“谈宽,你干什么,都说了等一下,疼死了,我草你*——”

谈宽忍不住闷笑:“你怎么草我?用你的……?”

江让气得掐他脖子。

两人来一次跟打了一架一般。

最后结束的时候,江让半靠在床畔,他用脚腕蹬了一下床上一堆未拆的避孕套,忍不住咬牙:“活畜生。”

谈宽这次没吭声了。

江让用手肘捣他腰身,道:“有烟吗?”

谈宽顿了顿:“有。”

男人大大咧咧起身,弯腰从床畔的西装里取出一根烟,替青年点上。

江让指节微动,抽了一口,烟雾随意地吐在谈宽略显出几分温柔的面上。

“别对着我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青年忍不住握拳。

谈宽却笑得愈发开怀了。

两人这会儿的气氛说是敌对也不合适,说是亲密也不相像,可便连江让也露出了几分松懈的懒意。

好一会儿,一根烟抽完后,江让起身拿起一畔准备好的衣裳,楚楚斯文地套在身上。

青年慢慢理了理袖口的折痕,好半晌,对着床榻上的男人淡淡道:“行了,你也得偿所愿了,今天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谈宽却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涩着嗓音,低哑道:“江让,跟他离了吧,你们不合适。”

江让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和乔允南结婚这么多年了,跟他不合适那跟谁合适?”

谈宽沉默片刻,转开话头道:“总之你们不合适,他管你管得严,你也受不了了,不是么?”

江让微微眯眼,盯着他道:“谈宽,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就习惯了,谁家没本难念的经?”

谈宽闻言慢慢垂眼,好半晌,他哑道:“江让,你根本没必要将就下去,你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了,不用靠着他也能自己走上去。”

“实在不行……你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我不会插手你的公司,乔家也没办法找你麻烦。谈家现在是我主事,资源你都能用。”

“更重要的是,我不会管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弄到明面上来让我难堪。”

江让闻言,眼眸微转,好半晌,青年慢条斯理地笑道:“这也是你为你那好兄弟做的牺牲?就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离婚、让他脱离火坑?”

谈宽沉默片刻:“你就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