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3(1 / 2)

“呼呼——”

青年灼烈的呼吸重重颤抖着,白玉似的喉颈崩得极紧,他双眸紧闭,像是一尾被逼至海岸边、不断拍打淤泥的白鱼。

每呼吸一次,细细的喉道便会难忍地发出闷哼声。

江让不断吞咽着喉头的水液,指节试图死死拽住身畔人的衣物,他像是被梦中情景魇住了一般,挣扎着、恐惧着,却始终无法从惊惶的梦境中醒过来。

“唔……师尊、师尊……我错了……”

他颤颤巍巍地说着,面颊上是一水儿的红,昔日俊俏引人的眉眼软得似湖畔的细柳枝,而被勒在男人腰间的身体更是如春水似地往上涌动,生生不息。

“天生大道,仁心救世,养育万物…人常抑欲,便弗灭亡……”

隐隐有压抑的念经诵读的低沉男音在室内游荡。

对方分明咬字读音极其沉稳,可亵渎的动作却从未停下。

百无禁忌的仙人白衣早已落至落座的蒲团之上,他每一寸体肤都白如庙宇中被人们供奉的神明玉身。

而坐在他身上的青年则更是荒唐怪异。

青年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能倚靠着男人,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被傀儡师控制的木偶。

潮起潮落、日升海沸,都由不得他。

谢灵奉白玉般的额头慢慢溢出冷感的细汗,他的嘴唇依旧在蠕动着。

无数压制恶念的观若心经自他的口唇中翻涌。

“……欲既丛生,则心自乱,便遭污浊,自堕苦海。”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幕,他死死扣住青年的腰身,翠松般的脊骨压下,终于像是被雪水冲垮的石碑,彻底崩盘。

谢灵奉极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他汗湿的额发沾在颊侧,一张观音面泛着失控的红。

“阿宝,怎么就……”

未尽之语含在舌尖,像是滚过沸水的蜜糖,彻底浇融其中,再无痕迹。

男人抖着手抚过青年恍惚欲睁的眼,忽地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猛得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情态如何,是否有下等的情欲、嫉妒搅缠其中。

大约是有的,毕竟……谢灵奉微微曲指,金色的眸忽地似是燃起了极致粗俗的火焰。

他第一次弄脏了他的孩子。

粗俗的、黏腻的、荒唐的,全部都被他连哄带骗、强制性地塞给了青年。

谢灵奉只觉森白的心海间仿佛溢满了毒瘴与雾霭。

他总是自诩仙音长辈,以一种教育、溺爱的姿态去教习孩子房中术。

所以,他是不该有欲的,甚至连每一寸的眼神都不该出格。

他的手、舌、乃至每一个器官,都是只是教导孩子的器具。

器具,又怎能在孩子餍足的时候满足私欲呢?

在江让的面前,谢灵奉总是霁月清风的,从不曾失态过。

他像是完全抛却了人间欲望的仙人,面若观音、飘然若仙。

可此时,谢灵奉包裹在肉体外的仙人皮慢慢碎裂开来了。

而他的阿宝也很快就会知道,他眼中无所不能、清风明月的师尊,也不过是个被下等情欲操控的普通男子。

谢灵奉几乎窒在青年水汽氤氲、逐渐清晰的眉目中。

他忽地抖着手,将自己发尾的白色发带卷起,一寸寸覆上江让半睁迷蒙的黑眸。

“师尊……我、睡着了?”

青年的声音有些恍惚,发带下的睫轻轻扇动,像是一只自茧中挣扎的蝶。

江让动了动,立刻察觉到身下不对的地方。

他方才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此时心跳还快得不像话,此时黏腻、酸痛的触觉甚至叫他生出几分避开师尊的冲动。

这次的梦实在太过逼真了。

他梦见师尊撞见了他和罗洇春荒唐,向来如母亲般温柔的师尊竟像是变了一个模样似的,面色冷戾,说出的话也十分粗俗下流。

仿佛江让不再是他如珠似宝疼爱的孩子,而是他出了轨的、该被惩罚的淫荡娘子。

梦中的师尊用戒尺弄他、甚至掌掴他的臀部。

谢灵奉一边逼着他念观若心经压制恶念与欲念,一边又不断牵起他无数的感官。

冰火对撞,叫他时时惧怕沉沦,甚至忘却自己姓甚名谁、身前的男人又是谁。

期间,青年羞耻的哭了,却毫无挣扎的余地。

因为印象太深,以至于江让现下甚至恍然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浑身颤抖,泪点濡湿透白的发带,饱满得甚至要往下溢。

“阿宝、阿宝,师尊在呢,不怕了。”

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将他揽入怀中,温热赤裸的皮肤相贴,宛若孩子蜷缩在母体之中一般。

江让一瞬被奇异地安抚了下来。

谢灵奉轻轻垂头吻了吻孩子发顶可爱的发旋,馨香、温暖、完全染着他的气息。

男人慢慢垂眼,温热的、带着些黏液的指节一寸寸拂过青年红彤彤的侧脸。

他的半张菩萨面匿在阴影中,依旧温柔如水的声线潺潺响起。

“……睡吧,好好休息,你只是太累了,乖孩子。”

江让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愈发昏暗,眼皮沉重的不可思议,他轻轻哼了一声,更深地钻入师尊的身体,终于脱力沉沉睡了过去。

*

一觉睡醒,江让只觉得整个人状态十分舒服。

他懒洋洋地起身,师尊难得不在他身畔盯着责问,青年伸了个懒腰,按了按额头,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一般。

昨日的噩梦早已淡若春水,江让只记得他似乎是梦见了师尊。

那大约是个有些香艳的梦,不过青年也不甚在意,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年轻气盛,偶尔会梦到这些实属正常,师尊也这样安抚过他,所以江让坦然得近乎理所当然。

青年起身穿好衣衫,打算去练剑台练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他总觉得周身轻盈舒畅,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也在隐隐晃荡,似是将要突破。

江让心下一喜,自从归来太初宗以后,青年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焦虑的。

他虽有天生剑骨,但到底比起别人落后了两年。

修真界从不缺天纵奇才,两年时间,足够无数人连滚带爬站上他曾经的位置了。

如今回宗不久便突破了修为,倒也算是喜事一桩。

毕竟,金丹到元婴也并非易事,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突破化婴。

江让被振奋鼓舞得不轻,他握紧手中的玄剑,当即便下了山。

只是,还未等他抵达练剑台,便隐隐听到路途中丹峰师兄弟的闲聊。

“……那罗师兄也不知怎的,前两天回来后便一直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

“说起来,那日许多人说是看到江师兄同罗师兄一起出去了……”

江让脑海中陡然似是闪过一道震天的电光,心脏鼓噪,一瞬间,那日的景像简直如一柄刀刃般劈开了眼前的一切雾障。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他、他那日醉酒失仪,将那娇气的罗小少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