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通过调试看到第一颗星时,她惊喜地叫出声,“江叙初!真的能看到星星诶!”
她没注意,整座顶楼场官早已清场。
也没注意,今晚格外紧张的男人。
“江叙初?”
喊了几声没人应她,时恬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却在转头的瞬间,眼前坠下了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
灯光打在钻石切面上泛出耀眼的光。
就好像,真正的星星被摘下来。
江叙初比她高一个头,男人就站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右手轻抬,修长的指尖挂了条项链,由于吊坠快速坠下的原因,项链此刻正小幅度晃着。
特别的光线下,像流星。
像,特意为她摘下来的流星。
江叙初垂眸看她,“甜甜。”
江叙初很少这么正经叫她,时恬脸上笑容一顿,莫名有些紧张,“怎么了?”
江叙初本来紧张到爆了,拿着项链的手都有些抖,但看着时恬迷糊的表情,他突然就放松下来。
毕竟,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七年。
不动声色地缓了两秒后,江叙初开口:“我想,还是要给你一个很正式的告白。”
对上男人深情灼热的眼神,这还是第一次,时恬莫名紧张到手指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寂静宽阔的场馆内,只剩下男人低沉又热烈的声音——
“第一次见你,是生日聚会,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从小到大我都没遇到一个和我同月同日生的人,但恰好在那天,我遇到了你。”
“我没谈过恋爱,对于‘喜欢’的定义很模糊,但当我发现,我越来越关注你,越来越期待和你见面,我的情绪逐渐牵挂到你的身上,我想,你的存在,就是‘喜欢’二字的定义。”
时恬眼里渐渐有了湿意。
“那时候,我也想过表白,但看你经历了那次不好的恋爱之后,我突然就不太敢了,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我想,就这样也很好,我一直护在你身边,就很好。”
“但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当时在战场上,我差点死了,闭眼的最后一秒,我突然很后悔,去他妈的顾虑,我要是能活着见你,我一定告诉你——“
江叙初眼尾有些发红,他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出了这句话,“——我喜欢你,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江叙初轻轻擦去时恬脸颊的泪水,虔诚地牵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
自始至终,他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时恬眸中,他问:“甜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对你好。”
时恬哭得泣不成声,她想到在楚市时自己短暂的纠结,却不敢真的想,有人等了她七年。
时恬呜咽道:“妆都哭花了。”
江叙初轻轻将她搂到怀中,“没事,我妆不花也丑。”
时恬被逗笑,等情绪平复下来,她郑重地点头,“我超级愿意。”
四目相对见,两人都笑得眉眼弯弯。
江叙初温柔地替她戴上项链,时恬看出这是Ari家的新品饰品,价值不菲。
她看着缀于脖间的巨大钻石,语气突然多了几分客气,“你买完这个还有钱吃饭吗?”
江叙初正在忙着调整项链的位置,懒懒道:“别担心,馒头咸菜已经买好了。”
时恬噢了声,“能吃是福——啊”
话音没落,江叙初在她白嫩的脖颈处咬了口,“没点良心。”
不轻不重的酥麻触感让时恬从脸到脖子红了个彻底。
两人离开场馆时,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江叙初打开手机上的手电,朝时恬伸手,“走吧。”
晚间的风很是舒服,有江叙初稳稳牵着她,时恬没有任何顾忌地摇摇晃晃的走路。
路程过半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大雨倾盆,四周树叶哗啦作响。
反应过来两人都没带伞,时恬牵着江叙初的手就往山下跑。
等回到车上,两人浑身都已湿透,看着江叙初狼狈的样子,时恬哈哈大笑,“像那种淋湿的狗狗。”
江叙初打开暖风,又拿出车上的毛巾,没管自己身上的雨水,细心地帮时恬擦拭。
时恬拒绝:“没事,你别管我,自己擦就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拍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没什么节奏的啪嗒声。
男人指腹的温热触感很有存在感,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车内的温度不断上身,时恬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时恬一睁眼,就能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以及…紧实有力的胸/肌及手臂线条。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雨水顺着肌肉往下,直至湮灭在深处。
时恬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没什么预兆的,她张嘴,轻轻在男人喉结处咬了一口。
两人都愣住了,时恬连忙解释,“不是,我就是——”
还没说完的话被男人尽数用唇舌堵了回去。
静谧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空调微弱的出风声,以及越来越热烈的交融声。
嫌侧着身碍事,江叙初一只手将驾驶位的座椅往后调,另一只手单手将时恬抱了过来,直接放到了自己腿上。
自始至终,两人唇齿之间从未分开过一瞬。
时恬的腰间刚好抵在暖风的出风口上,面前紧贴的是男人灼热的温度,时恬紧紧搂住江叙初的脖颈,尽力将自己送过去,觉得自己快要濒临窒息。
寂静的雨夜里,空留一室暧昧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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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确定关系后,两人就开启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家里哥哥管得紧,确认过无数次江叙初的人品信得过后,才勉强答应。
时恬记得自己本科的时候还跟喻楠分享说他们这身材,看起来就很会做。
经历了几次之后,时恬发现自己确实挺有先见之明。
确实…很会:)
这一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在吻上绽放的粉红玫瑰时,江叙初眼神带了几分迷离,“甜甜,我爱你。”
结束之后,依旧依稀可以看到冒尖的日光。
时恬早已累的睡了过去。
江叙初将人轻轻抱去浴室,耐心地帮她清洗。
等换好干净的床单,江叙初将人搂到怀里。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江叙初感觉那颗漂浮多年的心,终于被填的满满当当。
七年光阴,他从未奢望过能和时恬在一起,只想着,就这么陪着她,也不错。
但老天还是眷顾他,终究,让他得偿所愿。
江叙初轻轻在时恬额间落下一吻。
这辈子,江叙初就是时恬最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