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关上门,迎着池牧白带着别有意味的视线,脱了外套。
吃饭的时候喻楠一直穿着这件白色外套,包裹严实,池牧白问了好几次她热不热,结果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直到现在,池牧白才知道为什么,外套下,丝质的紧实上衣近乎透明。
薄薄的一层丝绸下,欲盖弥彰,欲拒还迎。
两颗草莓红的明显,池牧白喉结微滚,再抬眸时,眸中情绪明显深了些。
喻楠将人抵在门上,垂着眸子,慢慢地解着池牧白衬衣纽扣。
昏暗的入户灯光下,两人的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喻楠慢慢将自己送了上去。
她探出舌尖轻轻舔吮一瞬,“哥哥。”
她低低出声,“我想要你。”
下一秒,双腿悬空。
被压在入户走廊上,花盆里的两片叶子不断交缠着,一次一次,都渴望交缠得更紧。
直至暴雨倾盆。
“宝宝。”
这还是少有的,池牧白这么叫她,嗓音很低,带着浓厚的欲/念。
喻楠不自觉轻颤,快要站不稳,颤抖着声线嗯了声。
喻楠眼前一片空白,五感飘了很远,所以她当时并没有完全听清池牧白说了什么。
直到意识回笼,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句话——
“宝宝。”
“找个良道吉日,我们领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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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月,喻楠新戏刚好拍摄结束。
有了空挡,她特意将拍摄节奏放缓了些,将大部分时间放到了自己的私事上面。
因为——
他们要办婚礼了。
喻楠还记得领证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池牧白很少穿正装,领带不会系,撒娇,缠了喻楠半天。
两人距离拉近,等喻楠系完后,池牧白没放她走,扣在怀里吻了好一会儿。
直到衬衣都抓出了褶皱,池牧白才放她走,堪堪分开时,他笑,“其实这玩意儿,我挺会系的。”
“……”
喻楠翻了白眼。
她就知道。
在洗漱时,喻楠忽地想起,那年池牧白拍毕业照,好像也是类似的场景,起床后他缠着她系领带。
只不过那天,喻楠最后没到场。
喻楠现在想想,那天好像是他们温情的最后一天。
再往后,只剩一地鸡毛。
想到这儿,喻楠刷牙的动作放缓,顺带着,眼神也多了点空。
池牧白进来时就看到了喻楠发呆的样子,他懒懒伸手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呢?”
熟悉的声音将喻楠拉回现实,她眼底多了点笑意,“就是想到你拍毕业照那天了。”
这话一出,池牧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等喻楠刷完牙,他扣住细腰,将人拉到怀里,微微弯腰,将头埋进她的肩颈。
闻着淡淡的蜜桃香,池牧白闷闷笑出声,“那怎么了,谁家两口子还没分过手?这叫小、情、趣呢。”
[小情趣]三个字被可以咬得很重,除了惯常那股子懒散劲儿,更多的是安抚。
“而且——”
池牧白轻轻啧了声,“正装这玩意儿,不就是要留着跟老婆领证才能穿?”
语气里那股子懒散劲儿快要溢出来,满脸都写着[男德标兵]。
几句话把喻楠心底那点闷闷打扫的消失殆尽,她往池牧白怀里陷得更深,“以后不会这样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池牧白却听懂了,他懒懒嗯了声,俯身亲了亲她的发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们之间,永远没有遗憾。
对于领证这事,两人都没经验,一开始差点走错房间。
等看着红章落上红本的那刻,喻楠忽然红了眼眶。
一直到晚上,喻楠依旧经常看着那两本结婚证。
池牧白在厨房准备晚餐,喻楠就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两本结婚证发呆。
忽然间,她拿起手机,对着两个叠在一起的小本本拍了张照片,然后打开了从未发过内容的朋友圈。
思考片刻,她发了一条出去。
时恬反应超快,立马评论:[啊啊啊啊恭喜!]
喻楠笑着回了她一个么么哒。
直到池牧白从厨房出来,喻楠依旧维持发呆的姿势没变。
正好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他拿起一看,是群里的消息,都在恭喜他领证。
点进朋友圈一看,这才看到了喻楠发的。
于是,池牧白也没忍住在群里秀了一把:[不好意思啊,超前你们太多了。]
回复完,他抬眸时对上了喻楠有些没回过神来的眼。
池牧白懒懒笑了声,“喻简简,盯着结婚证,不如盯着我呢?”
等到池牧白坐到她身边,她轻轻瘪了下嘴唇,“我以前,没想过自己能结婚。”
池牧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轻颤了一瞬,再开口时,嗓音也染上了点似有若无的哑,“然后呢?”
喻楠晃了晃手机,笑,“然后——遇到你之后,想了。”
池牧白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那条朋友圈内容上——
曾经在梦境里闪现过无数次的画面,成真了。
心里早已乐开花,但池牧白还是很臭屁地啧了声,“这么开心啊?”
喻楠眼里也染上笑意,学他说话,“凑凑合合吧。”
池牧白伸手捏了捏喻楠的鼻尖,哄她,“不管我们之间遇到什么,都会走到一起,懂不?”
喻楠很受用,问为什么。
“为什么?——”
池牧白笑,“——因为喻楠和池牧白,绝配到天生就该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