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完全封闭的暗室内,隔绝掉一切设备信号。
男人如鹰般射着精光的眼不动声色观察着对面的人,须臾后开口。
“顾先生,我可以代表我们的总统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主动发起战争,只是想用这笔钱保护国家不陷于动乱,维护和平,不让那些叛乱者执政.....”
顾宴朝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回:“我不在意这些,你们应该清楚。”
口号喊得大声,倡导和平都是嘴上才有的美德,战争带来的不是死亡,而是各国数不尽的债务和被一部分人收入囊中的利益。
克利夫神色微变,看着对面的人只是随意靠坐在那,却有无形中的威压逼来。
很多商人不愿随意借贷给国家,是因为害怕成为战争的导火索,从而被影响声誉,眼前的男人却毫不在意这些。
只是想到顾宴朝苛刻的条件,克利夫还是犹豫了。除了高额利率,他还要国库债券。
除了眼前的人,他们很难在华尔街找到第二个可以拿出这笔五十亿美金的金融大亨,战争冲突前的筹资必不可少。
僵持片刻,他屏住气息,沉声说:“我们还需要再回去商议你的条件。”
男人语气很淡:“请便。”
等人离开了,一旁的季驰似笑非笑看他,“你以前从来不插手这些。”
顾宴朝神情不变,“以前是以前。”
未来,一旦他斗输了,真的遇到任何意外,资产落进政府手里,干净的钱会变得不干净。
他得尽可能多给她留出一笔绝对安全的,不会被任何人吞掉的钱。
季驰当然清楚他这样做是为了谁,遂没再多说:“布莱恩的证据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到,上次找到的那个证人死了。”
“被推进地铁,做得很干净。”
闻言,男人眸色更沉。
见状,季驰选择换了话题:“我听周翌说他做那个东西最近成功率高了不少,你什么时候试试。”
看出他今天气场格外阴沉,他又慢条斯理道:“你既然这么怕她跑,干脆关起来。”
盛家不算什么,郁三的难缠程度连他看来也觉得棘手。
在他来看,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把人关起来,断绝所有接触奸夫的可能,也省了每天患得患失浪费时间,一劳永逸。
人是动物,而动物就需要被驯化,关起来怎么不算另一种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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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和季雅荷逛了整整一下午才回来,得知顾宴朝那边还没结束,松了一口气,又和季雅荷两个人在海边的露天餐厅吃过了晚餐,把昨天经历过的惊险彻底忘在了脑后。
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是整栋独立的,带着专属的私人泳池,墨西哥独有的风情建筑融合了大气奢华的设计,房间里的布置和高级度假酒店别无二致,吹出的冷风舒适无比。
唯一的问题是,和总统套房不同,这里只有一张床。
趁着男人还没回来,顾袅立刻进浴室洗过了澡,洗去身上微微的黏腻感,又把头发吹干。
坐在床上思索了下,她决定出门去找季雅荷聊天,最好聊到深夜,等她回去时他已经睡了。
打定了主意,顾袅换上一条白天逛街时买的裙子出了门,路上问过服务人员季雅荷房间的位置。
夜晚幽静无比,比白日更凉爽了几分,加上这里并没有任何客人,空气里仿佛只有蝉鸣声,夜空遍布的繁星也比城市里更加清晰明亮。
酒店里四处都生长着茂密的雨林植被,大面积遮挡住了视野,只有石板铺出的蜿蜒小路,路旁地上镶嵌的地灯散发出幽暗的黄色光线。偶尔有一阵晚风吹拂而过,树叶簌簌作响。
突然,似有若隐若现的暧昧声响从前方不远处传入耳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令人面红心跳。
女人呜咽着,压抑哭腔和喘息声:“嗯...别在这里....”
顾袅脚步一僵。
男人低哑的嗓音紧跟着响起:“小姨今天穿成那样,想去勾引谁?”
女人不满的反驳声顷刻间被撞得稀碎:“我没有,你轻..轻一点....”
那两道声音越听越熟悉,顾袅宛如被雷劈中一般定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了挪动脚步离开。
下一刻,身后突然有手伸过来捂住她的眼睛,她浑身一震,心跳快跳出嗓子眼。
闻到熟悉的气息,心脏才蓦地松了下来,任由着被他带离。
直到周围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了,顾袅才敢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夜幕漆黑,男人身上还穿着白色浴袍,显然是回了房间在浴室冲完澡就立刻出来找她的,额发还在滴水,顺着锁骨滚入肌肉线条,刮蹭出一道暧昧水渍,莫名蛊惑性感。
身上还残存着沐浴露的清冽味道,和她身上一样的气味。
顾袅只觉得眼睛被烫了下,忙不迭移开目光,耳尖隐隐热了起来。
只感觉到他的视线上下扫过她,语气淡而戏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说的是刚才她站在那里偷听,她明明不是故意,是不小心撞见的。
顾袅耳根仍在发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没空和他争辩这个,她连话都险些因为过度震惊而说不完整,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们不是.....”
继母和继子,甚至更见不得光的,这世界上什么样的关系苟合不是都大有人在。
男人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垂眼看着她:“现在觉得庆幸了?”
庆幸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们没有真的血缘关系,她应该高兴。
不过就算她是,他也一样要操她。结果根本不会改变,只会让他更兴奋,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顾袅眨了眨眼睛,几秒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涨红了脸,从颈侧红到耳垂,许久才憋出两个字:“变态。”
本来白天时她还觉得季驰看起来温和无害,起码能算是个品行端正的绅士。
现在看来,能和他在一块的会有什么好人。
她转身想走,却忽然又被男人从身后扯住。
强有力的手臂忽然箍住她的细腰,轻而易举将她扛了起来,顾袅险些尖叫出声,又怕被人听见,迅速地咬紧了唇不让声音泻出。
附近近在咫尺公共区域的泳池旁就有宽敞的躺椅,一旁还叠放着干净洁白的浴巾,被顾宴朝随手扯过铺上,再把她放上去。
夜色黑漆,月光忽明忽暗,女人的裙摆被撩了上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腿根,不自觉勾缠住男人宽阔的腰腹上,颜色竟比他身上的浴袍还要白上几分。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好像她身上的味道更香,闻得他那一处更蠢蠢欲动。
顾宴朝低下头,咬住她颈侧泛粉的软肉,粗俗的话毫无顾忌从薄唇里吐出:“上次你没爽?”
想跟她慢慢来好好说,她不吃那套。
白天他那么耐着性子问她,她也不愿意说一句喜欢他。他本来就是无耻之徒,多余跟她装什么体贴斯文。
整整一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郁子听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又要像当年盛柏言那样花言巧语拐她走。
顾袅心头猛跳,几乎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细微震动传递过来,听不得他说出
的每个字,都让她觉得羞耻,身体变得酥麻,连用手捂住耳朵都做不到,双手都被他抓着。
完全敞开,露天的环境,头顶就是星空,泳池里的水波随着风动泛起阵阵波澜。
昏黄幽蓝的光线交织映入男人漆黑的眼眸底,晦暗得发沉,凶性毕露。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就会有人经过,许是这样的环境无形中催化了压抑的欲.念,连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也开始战栗,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热的。
他真要在这犯浑,不管她的反抗。
她亲眼见证过他那里有多骇人,没有任何铺垫,怎么可能。
她忍不住退缩,害怕了,却又推不开他,两条细腿也并不拢,那样被他的膝盖强势顶开着,无用的挣扎,他的浴袍带子也垂落在她的小腹上摩擦。
顾袅颤着身子,眼看着他的手探了下去,一双漂亮泛红的眼瞳已经开始涣散,根本做不得思考。
她急切出声唤他:“哥哥。”
嗓音很软,呜呜咽咽,委屈得像要哭了似的,回荡在他耳边,令男人动作一僵。
上次听她叫他哥哥是什么时候,还是他回燕城抓她的那天晚上,怕被他掐死。
后颈被他握住了,顾袅咬紧唇瓣,男人灼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又激起她瑟缩了下。
“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