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
元娜果然如他所料步步逼近,她对于身处高位的男人向来是来者不拒。
徐阈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的手缓慢地伸过来,覆盖到自己的手掌上,那种触感让他觉得格外微妙,她身上也有股好闻的气息,柔嫩,美好,他闭了闭眼,感受到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他不能主动拥抱她,徐阈心想,这样会让她更加的得寸进尺。
元娜忽然起身,徐阈很默契的跟着她,两个人上了二楼,在这个完全没有任何人会进来的场合,徐阈的手掌握住了元娜的腰,另一手则顺着她的裙摆进如,忽然,他笑了,“穿着订字裤还敢跑到酒吧来喝酒。”
“……”元娜别过头,她能感受到男人那令她战栗的调晴方式,除了用手勾住他脖颈外,也没其他的动作。
徐阈只尝试了会儿,就弄得自己的呼吸愈发急促,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左爱的癖好,也只是抱着元娜,只用手指和唇舌侵略她,元娜从眼睛到夏面好像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这样看着他。
“去我家吗。“他问道,蹭着她的颈项,确定自己的声音足够性感和低沉,完全可以吸引她。
她柔美的眼睛看着他,这简直是以前不可能有的事情,徐阈浑身的神经都开始兴奋地战栗着。
“你是不是在勾音我?”徐阈还在问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们大多时候相处并不愉快。
此刻,当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抚摸,她的身子就抖得越发厉害,仿佛整个人都被他掌控着,他们好像是天造地设的那样合适,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去楼下结个账。”元娜的手在他肩头停了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拿过了一旁的手机,徐阈注视着她的身影。
他打电话安排下家里的佣人,把氛围布置的浪漫些,漂亮些,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和其他男人的不同,而当佣人心领神会的询问他,是否需要安全措施的时候,徐阈默许了。
他是第一次,不管元娜是不是,他都应该尊重她。不过徐阈并不介意和她结婚,再生个孩子。
毕竟,林遇不可能要她了,而那些狡诈无情的男人也不过是玩玩她而已,自己却不同,他正缺少一个漂亮聪明的妻子,元娜恰好合适。
元娜去了一楼已经十分钟了。
徐阈从最开始的耐心等待,已经逐步有些焦躁,难道她跑了?
如果只是害怕……为什么不肯告诉他?难道在她心底自己这么不值得信任?还是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夏半身控制上-半-身的蠢货?
想到这里,徐阈也下了楼。他脸色不佳,浑身上下凌厉的气场,径直走到了吧台处。
侍应生走了过来,恭敬开口:“徐少爷。”
“元娜呢。”徐阈扫了一圈,“她结了账去了哪里。”
“那位小姐出门了,”侍应生很快明白过来徐阈指的是谁,毕竟今天的酒吧里,能让徐阈这种男人主动打听的只有刚才那个女孩了,他实话实说,“刚才我看到门外有人来接她,她就跟着对方离开了。”
徐阈的眉头无意识的收紧,明明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元娜骗的彻底,连身子都交出去,带她回了家,说不定像程继一样再被拍下床照威胁……
为什么,他会这么愤怒?这么在意来接她的人到底是谁?
控制不住的,徐阈出声,“谁来接她?男的还是女的。”
徐阈的气场强盛,让那位侍应生不自觉的停顿了下,他斟酌了下措辞,尽可能小心翼翼,“嗯……看起来年龄好像比那位小姐小一点,像是个大学生,也许是她的弟弟。”
这番解释并没有说动徐阈,他只是冷笑了声,“是吗,看来她真是来者不拒,连大学生都要吃一次过过瘾。”
话虽这么说,可侍应生依旧看到了徐阈紧握的拳头,他那副不甘的模样,活生生被戴了绿帽的姿态,也不敢开口了。
*
“娜娜,怎么了?”李闻宿伸出手,适时扶住了走路有些摇晃的元娜,关切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喝酒……”元娜连忙摇头,她示意李闻宿看向自己的鞋子。
一双极漂亮的红底高跟鞋,几个小时前林母送给她的,但鞋子显然有些不跟脚,元娜的后脚跟通红。
从她咬着唇的模样看,大概脚趾和脚腕那里也出血了。李闻宿没有犹豫,他将元娜打横抱了起来,来自他身上那股轻轻浅浅的香气也拂面而来,元娜愣住了。
她仍由李闻宿抱着自己,走到了最近的开放型公园,在户外长椅上把她放下,元娜有点依赖这种密不透风的安全感,她轻轻抱着李闻宿的脖颈,细长的手臂回搂着他,把头埋在他肩颈上。
“我得看下你的伤口。”李闻宿对她说,声音温柔,充满了他浑然不觉的爱怜感。
元娜轻轻点头,李闻宿冲她露出笑容,半蹲在她的面前,替她脱了鞋,脚
趾通红,染了血,李闻宿细碎的刘海被晚风微微吹起,露出了清隽舒展的眉眼。
他微微蹙眉,“好吧,看来还得去趟对面,除了买点药,还得帮你换双鞋。”
“你背着我回去,或者抱着我回去。”元娜撒娇,“做得到吗,你最近的卧推是多少磅?”
李闻宿仰起头看着她,笑了,“227。”
“那……227磅你能举多少下?”元娜的手指抚摸着李闻宿的脸颊,她的手指很光滑,细腻,落在脸上的触感也十分的柔软,充满香气。
李闻宿脸颊一热,“22次左右吧。”
他平时打篮球,也参加了校足球队,基本都是首发,隐藏在衬衫下的肌肉结实,漂亮,也很性感,但李闻宿从不像学校里那些男生一样,乐于到处炫耀自己的肌肉去吸引女生。
“那你能把我举高多少次,你刚才抱了我,能猜出我的体重吗。”
李闻宿仰起头,元娜恰好看着她,发丝顺着她的脸颊垂落,从这个角度,他甚至能看到那张美的不像样的脸在闪闪发光,她实在太漂亮了,琥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让他有些紧张,不知所措。
他到底该怎么做?又该做点什么吸引她的注意力呢?
李闻宿忽然后悔自己大学没有太多学习过这样的事情。
他总觉得身边同龄的男生时不时讨论那个女孩屁--股更性感,哪个女孩更火辣实在太无聊了。他渴望能有个真正喜欢的女孩,可以和她在公园约会,或者一起去看他喜欢的球队比赛……
“我能抱着你举高大概……40次。”他低声说道,手握紧了她的脚踝。
“……”那我一定会很爽,元娜垂下了眼睛。
元娜也注意到李闻宿的神情,他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种满足感是元娜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未体会过的,她开始觉得,与其嫁给一个中产阶级以上的优秀男人,不如,自己亲手培养一个来的更快。
她笑了,而李闻宿则是被这个笑晃了眼,脸颊一热。
休息好了后,李闻宿打车送元娜回家,距离林遇的别墅还有段距离,出租车却怎么也不愿意过去了。这片区域本就是富人区,权贵众多,最近的风波太多,没人想在这个地方惹火上身。
李闻宿索性把元娜背了起来。
她的重量在他后背上,修长白皙的手臂自然的搂住他。
前行间,他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香气,很淡的玫瑰香,将他萦绕着,包围着。李闻宿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的耳尖微微泛红,而元娜在他耳边的呼吸声,又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二人亲吻的晚上。
“那天晚上……你跟程议员离开后,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李闻宿心脏怦怦直响。
元娜好像更加的贴近他了,“你想知道什么啊?”
热气覆盖他,李闻宿侧过脸,甚至可以看到她如扇子般浓密纤长的睫毛。
“没有,我只是之前做过人物专访,你也知道他现在炙手可热,他的竞选团队要把稿子看很多遍才允许我们发的,那天也是只跟我聊一聊内容。”元娜轻声说,她习惯的撒着谎,隐瞒了她和程继的真实关系。
李闻宿冲她露出了笑容,很单纯,元娜有点庆幸,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培养他,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说一不二,比起那群总是令她烦恼的天之骄子们,还是这样一眼会被看穿的男人要有趣得多。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期间元娜也有意无意的打听着李闻宿毕业后的去向。
他的家境很普通,父母也很早就离婚了,好在双方很开明,现在还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着,他大学毕业后并不考虑留在特区,而是打算去西海岸,李闻宿母亲的再婚对象在那里开了一间规模很大的保险业务公司,他打算去那里试试。
元娜听着,心里有个想法,隐隐约约的,有点疯狂。
她也想离开这里了,从这群人身边逃走,最好想个办法,让他们一辈子再也找不到自己。
*
元娜赤脚,提着鞋回到家里。
房间里空无一人,安静的有点过分了,元娜只能看到一束低沉的暖光从客厅的沙发那边投过来,她知道不是林遇,总不能是等着跟她算账的林母吧?
元娜瞬间绷紧脊背,她的呼吸绷紧,尽可能想要远离那里,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只需要收拾点东西……至少拿上林遇送的那块手表,把它卖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距离楼梯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让元娜扭过头,那只向她袭来的手臂忽然将她抱紧,元娜动弹不得,失去了全部反抗力气,对方将她一把扛起,忽然间天旋地转,强烈的反胃感让元娜紧紧闭上了眼。
等她微微喘气缓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京樾牢牢地压在了沙发上。
李京樾的视线带着一股粘稠又令她有些发冷的感觉,而他一直是傲慢十足的,元娜在危险来临的这一刻才猛然意识到,李京樾一直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就一定要达成的性格,他伪装成“情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麻痹了她对危险的感知。
“你……”元娜觉得呼吸都有些费力,她的脖颈被男人牢牢扼住,裙子也被卸下。
李京樾幽暗的瞳仁注视着她,她不得不开口:“我要和林遇结婚了!”
“放心吧,他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李京樾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没人看得到他正在贴着元娜,蹭来蹭去,像是发晴的狗,口吻却很优雅,不急不缓,“今天,林遇的妈妈很难过,因为她的儿子居然不听话,非要跟你结婚,所以她母亲以长期病休的名义把他锁在家里了。”
元娜瞪大眼看向李京樾,他用膝盖将元娜的推分开,让她摆出了十分下留的欢迎他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找到了我。我毕竟是林遇最好的朋友,而她又得罪不起你的两个情人,程继和楚珩。”李京樾说着,朝元娜挑眉,“所以,娜娜,我想了个办法,为了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安心,我告诉她,我会假装曝光我们的关系,让林遇死心,然后顺利带你走,我们结婚后,我每天每天就这样嘈你,你觉得怎么样?”
元娜抬手去推他,却被他压制的更加无法反抗,她咬着唇,李京樾忽然低笑一声,“怕什么,你不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吗,你是我的妻子,没人会欺负你,我会好好爱你,我保证我所有的钱都是你的。”
“我不愿意……”元娜摇着头:“我不想嫁给任何人,尤其是你,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