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出事了,出大事了!……(2 / 2)

赵婶子和她男人同在市里工作,在高档首饰店里,一个当保安、一个当保洁,耳濡目染地久了,也能学着看懂这些金银玉饰。

先是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看,又用手指仔细摩挲了一番,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好玉,确实是好玉,应该不是咱们这儿产的,得是南方或者外国货。”

嚯?她还真是个识货的。

“没错,确实是南方那带回来的。”

“花多少钱买的?”赵婶子又问。

“不知道,别人送的。”

赵婶子撇撇嘴,“那他还挺有钱的,这块玉没个五六百的绝对买不住。”

“五六百?!”

这么一个小玉牌竟然这么值钱???

沈妙惊讶地把玉牌接过来,仔细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玉牌不过是跟核桃一般大小而已,瞧着也就是翠绿翠绿的挺好看,实在不明白它值钱的点在哪。

“不可能吧?”

“一点不缺你,这玉确实值钱,”赵婶子又把玉拿了过来,跟她讲解道,“其实这叫翡翠,也是玉的一种,但比玉要值钱,而且还是玻璃种,俺那个店里就有卖的。”

继续摩挲着玉牌表面雕刻的佛像,赵婶子问沈妙道:“送你那人说这是啥佛没?瞧着咋这么眼生呢?”

沈妙摇摇头,“没。”

这也是沈妙收下后没有戴在身上的一个原因:她看不出这是什么佛。

咱们这儿的古代神话里有诸天神佛,虽说她不是每尊佛像都认识吧,可在看到的时候多少也能有几分亲切感。

就像是开在地里的花儿,即使品种不同、颜色不同,可都是娇艳的花朵,但这一尊佛,则像是开在花丛中的仙人掌、芦荟,即使同为植物也和盛开的花朵有所不同。

沈妙觉得玉牌上的佛很奇怪,怕戴着会有什么冲撞便一直收着。

“戴吧,这么好的玉,不戴出去让人看可惜了。”赵婶子把玉牌还给她后,建议道。

“中,等我回去找根红绳串上的。”

给婶子开好药方又抓了药,送她走后,重新坐下的沈妙再次拿起了那块玉牌。

思来想去还是又放回到了抽屉里,不过这次她没有把它和杂物一起放着,而是用一块布把它包了起来。

这么贵的东西戴在身上要是磕坏了就不好了,还是仔细收着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好久没拿出来的玉牌今天上午被赵婶子看见后,下午李群涛就带着李山茶来了沈家的医馆。

“沈妹妹?”

叫到他们的号码时,李群涛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里,而和他一同的李山茶则像个仆人一样,手拎着一块豆腐和一兜豆浆,谨小慎微地跟在他身后。

瞧他那架势,一点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土地主来收租砸场子的。

沈妙连忙起身招呼着他们坐下:“李哥?嫂子?好久不见啊!”

李群涛对她的态度很客气,可经过上次在婚礼上发生的事,沈妙对他难免有些畏惧,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会被他一拳打断鼻梁骨……

不过在表面上她还是表现得很随意,尽量把自己的恐惧隐藏起来。

李山茶待她倒依旧热情,主动把带来的豆腐和豆浆交给她,即使说不出话,也会给她一个拥抱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想念。

“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跟她在一起也挺久了,一直也没个孩子,就想来看看是咋回事。”

李群涛说话时,李山茶拘谨地在他身后站着,没有跟他同坐在一张长椅上。

看得出来她在很认真地在听,试图理解他们说话的内容。

“……听说你和沈叔的医术好得很,我们就想着来看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见李山茶一直站着,沈妙一边把脉枕拿来,一边示意她坐下:“嫂子别站着了,坐下吧。”

李山茶摆摆手,怯怯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像是害怕他,更像是奴隶对主人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服从。

直到李群涛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在得到他的允许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长椅的另一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妙郑重地活动着手指准备给她诊脉。

上次估计是自己摸得不准,现在手感正好,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短短几秒钟后,沈妙再次汗流浃背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脉象:脉象沉实有力,脉象较深,确实是和正常男人一样的脉象。

看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应该是李山茶的体质原因。

或许是她的体质和正常的女人不同,所以脉象摸起来也会不一样吧。

不过按照男人的脉象来诊断的话,她的身体是没有什么问题。

“嫂子的身体挺好的,适合生育,是可以怀上孕的。”

随后,沈妙又摸了摸李群涛的脉。

沈妙:……

他们夫妻俩还真是有点奇葩,脉象完全是反着来的。

李山茶的脉象摸起来是个男人,李群涛则是个快要“变成女人”的男人。

“哥,你有点那啥过度了……”沈妙挠了挠头,怕他听不懂自己的话,特地换了个比较直白的方式跟他说,“按照你现在的年龄,四五天一次是最合适

的,你这一天五六七八次的,就算是换成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受不了啊。”

还好李山茶听不懂他们说话,否则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脸天真地眨巴着眼睛。

沈妙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李山茶靠近右边椰子上的那一片红,好像不是被蚊子咬的……

李群涛的身体很虚,太虚了,如同一只见了底的米缸,看似还能每次都能舀出来一些,但其实情况已经差了,距离被彻底掏空只剩下半步之遥。

沈妙可以理解他想要生孩子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身边有个美娇娘难以把持,可要想生孩子,生个健康的孩子,还是得看男人的种子质量,光是数量多没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百次差抵不上一次好,就是这个意思。

“最近歇歇吧,我给你开点药好好补补,起码得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继续试。”沈妙一边说一边在药方上写着给他开的药。

担心他虚不受补,所以特地把药开得很温和,一点一点帮他恢复。

“那我们是还能怀上孩子了?”

“对,你们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要有耐心,迟早是会怀上的。”

听到沈妙这么说,李群涛的脸上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伸手摸着李山茶的肚子,他温声道:“累。”

这次,李山茶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可沈妙却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难言的苦涩。

累?

当然累啦,不止是男人累,女人也是很累的。

尤其是怀孕的那十个月,吃吃不好、睡睡不香,何止是累?简直是受苦受罪好吧。

想不到李群涛瞧着挺凶,但其实还挺心疼她的,知道她以后怀孕会累,所以提前先安慰上了……

夏天说来就来,自从入了夏以来,来医馆看病的人就多了不少。

沈万山完全把医馆交到了沈妙手里,自己不是去出诊就是在家呆着,很少去医馆,姚恒忙着毕业论文,蒋小珍忙着跑新闻,沈妙除了每天和病患打交道已经好久没有和人接触了。

直到那天晚上做饭的时候,沈妙听到外面有人来敲门。

“骆叔?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又是骆叔啊……

虽然骆嘉麟还是没能习惯这个称呼,但……她开心就好。

骆嘉麟举起手里的罐子,回道:“我妈年前酿了几罐葡萄酒,想着沈叔和沈大哥爱喝酒,就让我送来一点。”

接过他手里的酒罐子,沈妙连忙招呼他进来:“快进来坐吧!俺爷刚去了村委会,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算起来,他们也快两个月没见了。

按理说男人上了三十岁之后应该像蒸笼里的馒头一样,一点点变胖、发福,可沈妙却瞧着他又瘦了一点,下颌线明显得很,眼瞅着脸上都快没什么肉了。

跟着沈妙走进院子,骆嘉麟的性子让他不会拐弯抹角,于是主动问道:“妙妙,你最近有见过老徐吗?就是上次跟你一块去警察局的流氓。”

听到流氓,沈妙原本挺好的情绪稍稍降低了一丝丝。

“没有,上次从警察局离开后就没再见过了。”

瞧着骆嘉麟神色有异,沈妙嗅到了一丝瓜的味道,于是反问他道:“那流氓又犯什么事了?”

骆嘉麟想了想,最后决定不瞒她,“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行,你说?”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