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序章海王星号战列舰
当海王星级无畏舰带着他那足足由三十多艘各型装甲巡洋舰还有驱逐舰组成的庞大舰队进入苏伊士运河，在经由艾佩吉王国完成补给，并最终进入地中海之后，整个法尔兰终于获得了这次开战之后所得到的最大规模的一次补给。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当海王星的舰长终于在久违的两年远航结束后，再度回到这片可谓是伴随了他几乎全部从军时光的地中海的时候，在靠近法尔兰的边境上居然罕见的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寒风呼啸着从舷外吹过，又被凸起的铆钉，铁板，栏杆，还有台阶撕裂，转而变成令人浑身不爽的低鸣。
鹅毛般的大雪眨眼间就在整个舰队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套，零零散散的军官和水手因为没有足够厚的大衣，因此只能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的腰上绑好安全绳，并将软梯下放到背风面的侧舷，好将引水员给接应上岸。
开放式的航行舰桥上除去应该有的观察员外，只有一个穿着校官制服的中年人——索莫维尔。
索莫维尔是一个还算的上年轻的海军上校，作为这艘无畏舰的舰长来说或许有些年轻了，但他至今已经在皇家海军服役超过三十年，是一名拥有丰富航海经验的老海军。
他在四年前于征服者号战列舰上担任舰长，并在积累了舰队指挥经验后，于两年前开始担任海王星号的舰长。
可以说，除去军衔的问题外，这位上校完美的满足了一艘战列舰舰长应该有的全部要求。
而现在，他正站在海王星号的舰桥上，看着远方那被笼罩在一片鹅毛大雪之中的法尔兰海岸线。
在索莫维尔的记忆里，地中海沿岸的法尔兰应该是温和的，十二月的时节虽然会有不小的降雨量，但那多是阵雨或者较长的小雨，远不到下雪的程度。
相比之下，不远处的塔利亚共和国的天气就正常的多了。
虽然他们目前的温度也开始因为法尔兰的暴雪而降低了不少，但至少不会和法尔兰一样。
就在这时，右舷方向传来了哆哆嗦嗦的脚步声，伴随着沉重短促的呼吸声，一群穿着单薄制服，只在身上披着件厚雨衣或者大衣挡风的下级军官陪着一男一女两位引水员来到了舰桥里。
“舰长！”
他们刚一钻进舰桥，就被站在当中的索莫维尔吓了一跳，带头的几个军官连忙敬礼，之后的人则是被堵在了舷梯上，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索莫维尔简单的点头示意，然后便让开位置，请一位引水员接管了船舵，口中则是用带着一点口音的法尔兰语道：“今年这天真是要人的命啊。”
掌管了船舵的引水员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有些雀斑的脸看上去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但那因为没有化妆而明显能看出有些干瘪的皮肤却让索莫维尔想起了自己女儿生病时候的模样。
她没有立刻回答索莫维尔的话，而是在确认了自己那站在舰桥左舷，举着望远镜看向海面的同僚发出了可以航行的指示后，才将蒸汽节流阀推到了前进一上。
舰桥外的景色开始变化，飞扬的雪就这么飘进舰桥，让索莫维尔感觉有些难以看清面前女孩的样貌。
他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将那飞扬的雪给挡住，却听到了女孩的声音：“已经有些年月了。”
女孩的语气虽还算的上有点力气，但只要是个人就明白，在战舰上用这么点的声音说话是完全不够的。
可没人敢触引水员的霉头，所以不论是索莫维尔还是其他的军官，都没敢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上校阁下已经去亚中湾有几年了吧，会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也很正常。”
她小声道：“革命之前的时候大家日子还能过得去，但自从新的共和政府上台之后，这日子就每况愈下了。”
前方的男人，那个担任观察员的引水员也接过话茬：“现在的情况是大家也就能勉强糊口过个日子，上校您今天挑的日子不错，我们刚好人全都在，海面结冰的程度也不严重，要是你们再晚一个月来，那就只能去隔壁的塔利亚共和国靠港了。”
索莫维尔被那引水员的话给吓了一跳，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除去皇国外还能有国家会遇到港口海面结冰的事情：“这么严重”
“谁知道呢。”
女孩摇摇头：“不过，既然舰队到了，那我们也能放心一段时间了。”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但他那阴沉着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早在从亚中湾出发之前，他就通过电报得知了法尔兰国内的粮食危机问题。
王国的内阁还专门就这件事向位于全世界的舰队发出电报，要求在返航的时候尽可能多的携带大米，小麦等耐储存的物资，并在于法尔兰靠港的时候交给当地的政府。
这些救济粮和靠港而产生的交易行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法尔兰国内的经济压力，算是协定援助的一环。
而且，因为之前帝国那位叫做雷恩弗利格的校官的发言，导致大多数的法尔兰人现在对联合王国的态度都很是复杂，所以即使大多数的水手们下了船，能享受到的服务也会比来自周围国家，例如塔利亚，还有斯潘尼亚王国的水手们的差。
不过，这些事情终究只是表象上的东西。
更深的缘由，还是说不清道不明。
也就是在这时，前方的男引水员突然开口：“说起来，上校阁下，贵国舰队需要停泊多长时间”
索莫维尔下意识道：“半个月，之前在艾佩吉的时候有锅炉出了点问题，需要检修一下，燃料什么的应该能够补给吧”
他这话让男引水员的眉心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冰蓝色的双眼更是让一旁的水手和军官们感到有些不安。
等过了一会儿，这位引水员才叹着气道：“燃料倒是没有问题，但你们可要做好出不了港的准备啊。”
“怎么说”
索莫维尔不解的看向对方，脸被雪和冷冽的寒风冻的通红。
引水员则道：“谁也不知道半月后海面会不会冻上啊。”
说着，他却又转口道：“不过，只要不是一个月，那还是能赶着最后一波出港的。”
“一月开始，冰面会一直冻到二月中旬的样子”，女引水员微微转动船舵，并将动力调整至停车档位，一边让海王星号靠着残存的惯性向前滑行，一边淡淡的道，“如果错过最后一波出港的机会，那就要等到三月初才能安全离开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
“现在的法尔兰也补充不了那些东西吧”
索莫维尔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本国来的情报说法尔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丰收了，今年还赶上这么大的雪，秋种都悬啊。”
他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年轻的少校闭上了嘴，作为同为在地中海服役过的海军，这位少校很清楚法尔兰的沿海不应该是这种天气，相比之下，更内陆的地方就更难说了。
想通了这点的他本能的呢喃起来：“北边和内陆不知道怎么样了。”
索莫维尔表情复杂：“主力舰队似乎从9月开始就准备向法尔兰输送补给了，十月的协定签订好后，法尔兰人甚至还能从帝国的手里买粮，也算是个权宜之计吧”
“帝国也向法尔兰卖粮”
那年轻的少校被索莫维尔这话给说了一愣一愣的：“但他们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赶上卖粮了法尔兰人能买得起么”
“说是价格比我们的援助粮还低的样子。”索莫维尔声音不大，浓郁的烟气从口中流出。
“他们有那么好心”少校一脸疑惑。
对此，索莫维尔的回复也很是耐人寻味：“似乎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作为一个从未经历过什么大战的人，这位年轻的少校显然不明白索莫维尔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这让他下意识的反问起来：“即使法尔兰现在的状态肯定打不赢这场仗，他们也还是不想打”
“差不多吧，但似乎这和帝国现在的皇帝，还有他们的总参谋长法金汉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部队的行动和国内的行动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就是了。”
说着，索莫维尔想起了一个月前从皇国的熟人那儿拿到的八，九，十月的各国报纸。
即使出现的频率极少，加起来也只有十来次的模样。
但那个叫做雷恩弗利格的帝国军官却还是成为了所有国家报纸，尤其是法尔兰国内一部分报社的重点关注对象。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报道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帝国的屠夫，帝国的刽子手。
他们在报纸上写的东西，对雷恩弗利格的称呼，反而是【帝国的英雄】，【法尔兰的朋友】。
作为正在爆发战争的两个国家，其内部会用这样的词汇去称呼对方的军官，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恩弗利格……”他口中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名字。
“您说什么”少校好奇的看向他。
“不，没什么。”
索莫维尔摆摆手：“一个这辈子遇不到的帝国军官罢了。”
说完，伴随着船头的微微晃动，两艘小型的汽艇就这么从左右两舷侧贴到了舰艏的下方，用包着厚重布匹和橡胶的船头顶在了海王星号的身上，开始尝试将船艏从朝着正北的指向给推到面西的位置上。
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伙是不能进入泊位的，船员需要通过小艇前往岸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而随着舰艏指向的改变，灌进来的大风和雪也是变小不少，这让舰桥里面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索莫维尔等到船彻底停止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十枚二十日元的金币，以及两张五英镑纸币，均分的递给了两位引水员，口中还道：“我们会注意尽可能不要错过出港期的。”
这两位年轻的引水员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们的这丝变化被索莫维尔看在了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他看不得这种事情：“布莱德。”
“到，舰长。”一位年轻的少尉走到他的身边。
索莫维尔道：“请两位引水员去军官俱乐部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走，有失我们皇家海军的风度。”
“是，舰长。”
周围的军官水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布莱德则是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主动带头离开了舰桥。
直到那脚步声最终消失，索莫维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舷的位置，接驳用的小艇已然停靠在了水面，得到上岸许可的水手和军官则是排着队等着下船，好上岸休息。
索莫维尔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岸边。
眼见有军舰入港，之前还一片冷清的街道也是纷纷点亮了电灯和煤油灯，酒吧，娼馆，旅店，还有赌馆都敞开了大门。
各种颜色的灯光在风雪之中亮起，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似的。
唯一能让人看出不同的，就只有那几乎看不到行人，看不到马车和有轨电车，被厚厚积雪覆盖到只剩一片白色的街道。
“上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名少校出现在索莫维尔的身后，和他看向远处那被白色笼罩的城市，口中感叹起来：“就像是皇国的港口一样啊。”
索莫维尔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道：“就这狗屎模样，他妈的还不如皇国呢。”
那少校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不能说的话，于是立马换了个话题：“听说帝国和法尔兰签订了直到来年开春才解除的休战协定，您觉得帝国能坚持多久”
“帝国”
索莫维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的香烟盒子，“有烟么”
“还有。”
那少校赶忙摸出两颗皱巴巴的香烟和一个崭新的登喜路黄铜打火机，擦了好几下后才给点上火：“也不知道法尔兰现在还能不能补充到香烟和酒来，小伙子们过艾佩吉的时候都憋慌了。那边我记得是禁酒禁烟，早知道应该在皇国的时候就补充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