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江伯兮对着一张画像发呆,忽听下人来报:“主子,有江湖朋友造访,可要属下将人赶走。”
江伯兮垂眸深思,按照规矩,官府人不与江湖人往来,他对此事很是注意,从不在自己的府邸面见他们。
“按照规矩办事。”江伯兮前脚发话,下一秒下人又取出怀中信件交给江伯兮说:“那人也知道王府规矩,说自己不好在京城过多逗留,如果您不方便面见的话,就将这封信交给您。”
江伯兮挑眉接过,展开一看,入眼的第一个名字冉凌雪,立马大喊:“带他去书房候着,本王这就过去。”
“是。”下人虽不解,可也坚决执行着。
“师傅。”江伯兮见下人离开,没自己一路小跑,墨晷在红袖县办完事后,便回到京城,有时进宫和皇上下下棋,有时会去逛逛太子府,主要是想让江伯衍把心思放在拜师上,这样就很难专心对付江伯兮了,但墨晷大多时候还是住在江伯兮这里的摘星楼中。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墨晷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般不知规矩?”
“江南来信了。”
“你这小子总是抓不住重点,为什么不早说?”墨晷冷哼一声夺过信件,打量一番。
“丫头说她们没有找到苏景行的表妹,好在我们做了两手准备,想来在父皇面前也好开脱一些。”江伯兮分析一遍又说,“估计来送信的人就是陆易,徒儿让人把他带去了书房,师傅可要见见他。”
墨晷脸色一黑,点点头。
江伯兮不清楚师傅为何会突然动怒,也只能牵着墨晷的拐杖,为他带路。
等二人到了书房,江湖人回身,下人行礼告退,留下三人面面相对。
江伯兮强忍着笑意,这是怎么回事?陆里陆气的邱成,只是墨晷全程黑脸,将两个小辈连大气也不敢喘。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的话,苏景行的表妹你们已经找到了,而且那个人和你们关系不浅。”墨晷说着,随手就将信件捻碎成渣,“所以老夫不知道这信中的意思是雪儿原本的意思,还是你们逼迫她写了违心的话。”
陆易唇角一勾,知道墨晷和江伯兮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不必再装,屈膝下跪,抱拳行礼道:“晚辈陆易见过墨晷先生。”
说着起身回道:“先生应该知道陆清歌和江璃月有多维护雪儿,如果这不是雪儿的本意,她们就算拼死也会带雪儿离开江南,再想办法与您或者夜王爷联系求救,断然不会让我有机会将这信件送来。”
墨晷听后点头:“话是不错,可老夫就是担心雪儿,不知道她近来可好?”
江伯兮欲言又止,死死盯着陆易。
“她很好,这一个月来我和我师傅按时给她施针调理,身体康复不错,武功也精益不少,那日收到夜王爷的来信,整个人都开朗许多。”陆易絮叨完这些后,又一脸羡慕地看着江伯兮说,“我看的出来,她很想你。”
“是……吗……”江伯兮双颊一红,反倒羞涩起来,“那她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陆易摇了摇头:“她只是嘱咐我去看看暴富书轩现在如何了,然后了解一下沈砚舟的情况,让沈砚舟别担心她,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柳州看看苏景行死了没。”
“一句都没有提到本王?”江伯兮转身跺脚,心道——这叫什么想念吗?我恨不能问候她八百遍,她倒好连本王的名字都不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