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冰山还是冰山吗?他突然由内敛变成如此...这代表了什么?
"师父!"
童乐乐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喊一声,一脸慌张撒腿狂奔向冷凌风的房间,门被她用身体猛地撞开,她眼神慌乱地在房内逡巡寻找。
直到眼中有了那个一身玄衣的熟悉身影,她才舒了口气,整个人像跑了一场马拉松般疲惫,她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近冷凌风,就怕自己一个大动静,他就突然不见了。
冷凌风背对着门口正在收拾,听到动静回身,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童乐乐浅浅皱眉。
"徒儿怎么慌慌张张的..."
"师父!"童乐乐扑过去将冷凌风一把抱住,吊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总算归位。
"徒儿这是怎么了?"
冷凌风凉凉的声音此刻听在童乐乐耳中像极了天籁,她眼眶一热,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背部闷闷地说:"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
应该说,她以为他翘了,以为他死了,以为他说的连生根只是哄她的,以为他的病其实没办法治的...她以为她能够不管怎样都相信他,但是以前一直潜伏在内心的不安却不相信。
那份她亲手制作的他生命倒计时的日历就像是已经刻在她脑子里了一样,每天自动在倒计时,日子一天一天地变少,折磨一天一天地变多...除非她能够真真切切知道他好了,能够真真切切看到他口中的连生根救了他,她才可能安心...不对,那样也不安心,她除非看着他陪着他度过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她才能安心。
不解决问题的快乐不是真的快乐的!所以即便那样快乐的相处,她的不安还是会冒出来,且越来越多,直到心底那抹不安慢慢扩大逐渐将她吞噬。
冷凌风声音像是飘在空中:"徒儿还是不信吗?"
"对!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到师父在我面前好端端地活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她的手越抱越紧,仰着头盯着冷凌风,空洞的眼睛扫落在桌上正在收拾着的衣服时,她心又是一紧缩,心中不祥的预感时刻提醒着她。
冷凌风掰开童乐乐紧抱着他腰部的手,转身正视她,脸上是震惊和动容。
"师父要去哪?"她抬头盯着他深邃的眼睛问,以前她喜欢极了他深邃如千年古潭的眼睛,可是,此刻她却希望她的眼睛是一望即到底的浅池,这样她就能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
"徒儿,为师..."冷凌风突然噤声,猛地手一用劲,将她整个带入怀中,一个大力紧紧将她圈住。
冷凌风一直抱着童乐乐,久到童乐乐几乎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童乐乐感觉到冷凌风抱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拥着她的力道几乎要将她全部揉进他的身体。
她努力挣开那股力道,想看看他的眼,看看他在想什么,就是想看看...
但是他抱得她好紧,紧到她整个人贴着他,不留一丝缝隙。
"师父?"她疑惑地喊了一声,语气里满满的担心,她的脸紧贴他的胸膛能够感受他的胸膛在不断起伏,心跳也极快,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冷凌风她没见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