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由得有些愧疚,这件事,他确实是对不起女儿。
当年谢知行拥立的皇长孙成了皇太孙,他大势已去,想着他那个侄子不足为惧,最要紧的还是谢知行,就让景来去找了作为谢知行妻子的姜婠。
玉清郡主道:“以前她有点用,女儿忍了她,如今她和景来断了,已经于我们没用了,我为何还要容忍她?”
“她敢觊觎我的丈夫,她就该死,该声名狼藉人人喊打,该死无葬身之地!”
玉清郡主对姜婠深恶痛绝。
即便是她父王让景来去找姜婠的,可姜婠要不是还敢觊觎她的男人,又怎么会上当?她敢有这个心,就是罪该万死!
而且,她一直怀疑景来对姜婠不只是虚情假意,年少的情分,焉知没有些许假戏真做?
景来和姜婠说的那些话,未必都是假的。
“再说了, 女儿这样做,也不都是为了自己出气,也是为了父王的大计啊。”
齐王道:“此话何意?”
“父王忘了么?安宜表姐当年痴恋谢知行的,还险些和谢知行议亲,她这几年看似守寡,实际上就是惦记着谢知行,只要姜婠被扫地出门,安宜表姐就是谢知行续弦的不二之选,到时候姑母定会想办法促成此事。”
她勾起唇,得意道:“女儿可是在安宜表姐身边安插了人的,等安宜表姐做了谢知行的夫人,不是更好用?”
齐王顾虑道:“安宜既然心里有谢知行,如何就能好用了?一个丫鬟可不顶什么用。”
玉清郡主道:“那就让她心里没有谢知行,恨上谢知行,让她恨上谢知行为我们所用,女儿有的是办法。”
只要那两个孩子还在,只要谢知行在意那两个孩子,想要瓦解安宜郡主的那点情意,不是难事,所以她一开始没想对那两个贱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