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屿虽然很听话地没看屏幕，但电脑声音放着呢，他轻而易举猜到，今欢看到了哪里。

也没去瞧屏幕，周嘉屿余光侧目，瞥了一眼双手捂脸的小人儿，回眸时眼尾上扬，尽力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问今欢，“欢欢，怎么了？”

他可能也生出了几分坏心思，明知今欢羞赧，还偏要问她。

小人儿迅速回，“没有！”

语调又快又急。

周嘉屿忍着笑，“嗯。”

好不容易熬到了视频播放结束，今欢反复确认没有听到声音了，这才放开遮掩的手，松一口气，“阿屿，结束了。”

周嘉屿“嗯”一声，小窗口关掉视频，侧眸瞧见今欢红扑扑的脸，嘴角微勾，坏心问她，“欢欢要把视频留着吗？”

今欢斩钉截铁回，“不要！”

“好。”

周嘉屿点头。

今欢美眸瞪他，“阿屿也不许留！”

周嘉屿顿了一秒回，“好。”

说着手上轻点，操作着电脑给今欢看，“删掉了。”

今欢认真察看了好一会儿，真的没有再看到熟悉的影子，这才松一口气，泄了力往电脑椅上瘫，“以后阿屿不许导出这种东西。”

周嘉屿点头，“好。”

又问她，“电脑还要开着吗？”

他把盘拔掉，直起身子自然拉开两人距离。

今欢暂时不想探索电脑新世界，闭眼摇头，“关了吧。”

“好。”

*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稀里哗啦，风把潮湿水汽都吹跑了，今欢窝在暖呼呼房内，捧着热水袋静看外头大树枝干摇曳。

这时候的医院是非常静的，连素来爱热闹的周奶奶那里也气氛沉沉。

姜阿桂也躺在床上，受着年轻时留下的苦头。

前些日子于清欢买来了躺椅，放在窗前，摇摇晃晃，没一会儿人就懒怠下来，阖着眸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