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欢没有察觉到周嘉屿一次次隐晦的眼神，她捧着热奶，在脑海里问又又，“又又，我可以喝牛奶吗？”

这杯牛奶闻着好香，恰到好处的温热，再加上是周嘉屿特地热的，今欢不好佛了他面子。

又又迟疑，“你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吧？”

“是吧？”

这样想着，今欢浅抿一口热奶，之后面上端坐着看模特进进出出，心下认真观察自己的胃部。

只是有一点热热的而已。

模特换了一轮，今欢随手指了几件衣服，正要再抿一口热奶，蓦地胃部一阵剧烈绞痛，再之后，是一抽一抽的疼，那疼不至在胃部，而是搅弄神经，让人头皮发麻。

这阵疼来得太突然，今欢一时不察，手抖了下，热奶打出个圈。

“欢欢，怎么了？”周嘉屿说着站起来递纸巾给她。

幸亏他先去寻纸巾了，今欢乘机咬了下唇，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唇现在应该白得吓人，脸色应该也不太好看。

今欢忍着身体抽痛，先是将热奶放下，而后头也不抬地接过周嘉屿递过来的纸巾，声音听着如常，“没事，刚刚没注意，一不小心把热奶晃出去了。”

“哦哦哦——”周嘉屿放好纸巾，见她擦得差不多了，又坐回椅子上。

也因此，错过今欢泛着白的指尖。

周奶奶大多数时候都很懒怠，姜阿桂偏坐一旁，周嘉屿守着君子风度，今欢擦得差不多了笑着站起身，“还有点沾手好像，我去洗一下。”

“哦好——”周嘉屿本来打算起身跟过去，想想又慢慢坐了回去。

厕所里今欢看着自己惨白的脸色，心中生出几分倦厌。

她随便洗了下手，又洗洗脸，把自己唇重新咬出点血色，这才回去，面色如常同姜阿桂交谈。

“这衣服好，蓝色格子刚好衬你肤色。”姜阿桂把今欢生冷的手握在手里，嘴里嘀咕着，“怎么这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