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看着此人离去的背影,神色不辨。从他身上拿到信的时候,他自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听闻,因为荆州叶家乃官商之家,经营好几个跑马场,叶家子弟皆善马术,因此,手掌上有非常厚重的老茧。
晋室东渡,偏安一隅,几十年的安宁让晋朝人渐渐放下慌乱,士族把持朝政,皆是附庸风雅之辈,骑术早已被抛之脑后,也因此,荆州叶家人成为其中一股清流。
行军打仗自是需要马匹和粮草,若有荆州叶家相助,必是如虎添翼。
皇帝此举,属实寒心,一个皇帝若失了民心,如何能坐稳江山。
几日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陛下于行宫遭遇刺杀,武帝当场被吓得昏了过去,刺客逃窜宫外。武帝醒后震怒,派兵捉拿刺客,并发布悬赏令。
谢茵听到这则消息时,正在书房和谢宁对弈。
谢宁这几日甚是清闲,不用上朝,就连政务也无需处理。陛下体谅谢宁,命谢宁于府上好好修养,不必劳心政事。明为担忧谢宁身体,实则却是责罚。
幸冰卷土重来,谢宁请旨陛下派兵镇压,遭到群臣反对,弹劾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到陛下的御桌上,为了给朝臣一个交代,陛下便让谢宁于谢府养病,真正原因是何,众人心知肚明。
“阿耶,明日您去上朝吗?陛下受惊,阿耶是否需要入宫侍奉陛下?”
谢茵悄悄的打量父亲神色,可惜,并未看出什么来。
“不去。”
谢宁眼睛未离开棋盘,冷声吐出两个字。
闻言,谢茵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阿耶定会进宫,毕竟,于阿耶眼中,陛下安危至关重要。
“那阿耶便在府里陪唯唯下棋,为了以示唯唯心意,唯唯给阿耶做一件衣裳,可好?”谢茵声音婉转,如燕语莺声,娇翠欲滴,此刻还带着小女儿的撒娇,整个人娇俏可爱。
谢宁抬眸看着女儿,柔声说道。
“你如何会做衣裳了?”
谢茵如实说道:“阿母教了,唯唯学会了。”
“你不是一向不喜这些吗?”谢宁疑惑,谢茵从小就不喜这些,让她刺绣,她宁愿抄书。
谢茵思量了一番,笑着说道。
“那是唯唯以前不懂事,唯唯如今发现了其中妙趣,若是唯唯做了衣裳给阿耶阿母,唯唯很是高兴,阿耶阿母亦是高兴,如此好事,唯唯怎能不做呢?”
谢宁听了,点了点她的脑袋,摇了摇头,宠溺之味明显。
他知道女儿是故意逗他开心的,那日于朝中刚刚提及此事,便被人弹劾,陛下亦是冷了脸色,从那时起,他就知道,陛下并不是不知此事,只是不想派兵罢了。
他亦知,圣心大悦是何等的重要,可他身为谢氏子弟,若是任此不管不问,他愧对于先祖,愧对于自己的良心。
当年北燕、后秦结盟,集结百万大军压境,于赤水虎视眈眈,晋室危在旦夕,大厦将倾。若不是父亲带领族人挺身而出,以文人之身担武将之职,以少胜多,晋室早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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