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母一定是后来的,而且她跟幕丰在一起的时候也许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两人从楼梯上,到达二楼。
果然,这里虽然常年没有住人,但是里里外外均十分整洁。
屋子就算再整洁,尘封多年,必定会有尘埃,这样的洁净度必定是多年来坚持不懈的打扫清理的。
这里与前面的院子仿佛是两个地界,平出了繁华,但是却给人一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
一一推开设置的各个房间的单门,慕南擎一个个的给苏安琪讲解。
二楼虽然不能用餐,但是多了许多的用途,书房,画室,琴室,甚至还有训练室。
当慕南擎打开其中一扇门时,那正对着门口的一张未完成的色彩明亮的油画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画室,地面上铺着仿佛未干的油画颜料。
慕南擎会画画吗,仿佛并不会,他的身上少了些那种气质,准确的来说是颜料的气息。
门一打开,带来的气流,卷着洁白轻帘飘悠悠的扬起,苏安琪仿佛看到了方才那画上的女子正执着画坐在画板前,神色是那样的认真而温柔。
“这件画室是我妈妈的,楼下的画也是她画的。”
也许,慕南擎该早一点解释楼下的那副其实是她妈妈的自画像。
苏安琪对油画懂得不多,连皮毛都算不上,但是她知道,每一个画者都跟设计师一样,心中有透彻细腻的一面,一个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所理解的观念,一种信仰。
试想一个敢于从异国他乡到来,敢于追求自己爱情的女子,她的观念与信仰,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也许,这些从她的创作上,那些明快的元素得知她勇敢乐观的性情。
那样的一个人,肯定会对慕南擎造成非常大的感染,何况朝夕相对,是为至亲。
然而,最后的结局是那样的一个人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苏安琪渐渐理解了,为什么,在母亲死后,他根本无法原谅幕丰,也始终不主动跟慕家人联系。
画室的隔壁是琴房,慕南擎带她去琴房,然后将这处在他的心目中看做无比重要的珍藏地小心翼翼的掩上了。
这地方他不会随便带人来看,但是因为是苏安琪,他头一次这样的慷慨,仿佛将心中最柔软的地带展示在她的面前。
因为苏安琪同样是他珍视的人,这些宝贵的东西,他愿意跟她分享。
“给我弹首曲子吧。”
苏安琪笑嘻嘻的牵着慕南擎的手来到素有“钢琴皇后”之称的端庄而华丽的大钢琴前。
慕南擎看了她一眼,也不说好,问:“你想听什么?”
“那就……把你会的都都弹一遍好不好?”
小女人开始调皮了,仿佛是为了活跃气氛一般,让她眨眼睛的动作做得格外的小孩子气。
让慕南擎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脸,他手伸到一半,又抓住了她的手。
“做什么?”
慕南擎笑笑:“你来坐,想要听我会弹的曲子,你可站不住。”
因为他会弹的曲子不算多但是绝对也不算少。
慕南擎一个看起来无比霸道的人,他所有的艺术修养都来自于他的母亲的幼时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