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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嗓子里满是铁锈的味道,姜半夏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再醒来,姜半夏再次看见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慕寒洲守在她的床前,一脸疲惫,像是一夜没睡。

见姜半夏醒了,慕寒洲连忙低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总算是退烧了。半夏,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寒洲皱着眉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自己跑出去了?要不是正好有人路过把你送到医院,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半夜昏倒在路边会有多危险!”

慕寒洲语气急促,像是真的担心得不得了。

姜半夏转了转眼睛,定定地看了慕寒洲很久才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眼泪无声滑落,姜半夏在心底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道歉。

“对不起,八年前是我太过任性了,爸爸妈妈。”

看到她流泪,慕寒洲手足无措地把她抱进怀里,软声哄着:“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太凶吓到你了?”

他低头吻干她的泪水,把人拦腰抱起来,笑道:“别不开心了,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姜半夏下意识地攥紧手,脊背微微颤抖,“我刚退了烧,能不能不去?”

慕寒洲不由分说地把人塞上副驾驶,“今天是昭昭回国的日子,说好要给她接风洗尘的。她点了名要见你,给我一个面子,乖。”

许昭昭的名字像是一根细长的针刺进了心脏,搅得五脏六腑都痛。

姜半夏不再浪费心力挣扎,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安静。

坐在正中间的许昭昭穿着一身高定礼服裙,满脸笑意地走向了她:“半夏,好久不见啊。”

她和姜半夏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但是自从被姜半夏意外撞破她和一把年纪的评委开房后,许昭昭就记恨上她了。

明明是她带人孤立姜半夏,还在比赛前夕把她关在器材室,可等到姜半夏浑身红墨水地走出来时,却看见许昭昭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半夏,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能因为我赢了比赛,就带带着别人一起欺负我!”

姜半夏想开口争辩,却被许昭昭的追求者按着头塞进洗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