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爷爷周殊在这盘龙冈地头上,属于奇人一个,擅阴阳鬼道,知天理命数。
在旁人眼中,爷爷就是一个能上山捉妖,下海降魔的能人异士,但我却知道爷爷真正厉害的是替人堪舆风水,为人修葺阴宅,以及为人迁坟移墓,下海拾金等等。
旁人尊我周家人一声先生,但爷爷却说我周家做的不过是“土工”的活儿,赚的不过是白喜钱。
虽广应阴德无双,但却子嗣不昌,却会多受人忌讳与不安,所以,爷爷在我自小时便告诫我,莫于寻常人家的孩子戏玩。
所以,我的童年,无疑是孤独的,所陪伴我的无非是家里头的那些古文典籍。
临街一道门子,外置白事诸般用品,如纸马彩人,纸钱香烛等等,而内置一刀苇帘,供的是六指鲁班先师,上有供桌香案,摆有签支竹卦,笅杯符玺。
这就是我周家的门面,而之所以供奉六指的鲁班,爷爷曾说过这鲁班先师,其实共分为两家,一位阳鲁班,也就是寻常那些泥瓦匠供奉的祖师,二为阴鲁班,此为土工家中所供养的祖师。
而爷爷当年就是靠着这些将我抚养长大,并授了我一身土工薄艺。
直到后来一次迁坟事件,爷爷却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那是一个阴雨天的下午,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进了我家的院子。
来的这个人我认识,是镇子东头的方老伯,那年的他还没那么老,还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实汉子。
“昭娃子,你爷干啥去了?”
方老伯扫了一圈,没看到爷爷,有些焦急地问我。
“爷爷打酒去了。”我蹲在墙角,拿着一根小树枝,专心致志地戳弄着地上的蚂蚁,随口应道。
爷爷是十里八乡最富盛名的“土工”,附近人们但凡遇到些古怪难解的事情,都爱来找爷爷帮忙,像方老伯这样的神态,年幼的我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爷爷不在,方老伯虽然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堂屋里等着。坐立不安,来回踱步,一袋旱烟接着一袋旱烟的抽,脸上布满焦虑的神情。
就在他焦躁不安的时候,爷爷拎着个酒瓶子慢悠悠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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