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没有赚回足够多的钱供那个男人挥霍,就会有数不尽的啤酒瓶和烟头落在她的身上。
母亲不是没有想过逃离。
可每次,父亲都会拿他作威胁:
“只要你敢跑,我就把你女儿剁了,再来找你同归于尽!”
母亲的身上永远有新旧交替的伤痕,脸上则是流不完的眼泪。
而她,则整日生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甚至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在她被关在地下室里不吃不喝整整三天的时候,是薛择勉给她送来了一个馒头。
地下室里只有一根狭小的管道通向外面,薛择勉每次就是通过那根管道把手伸进来的。
管道常年无人清理,薛择勉把胳膊伸进来的时候总会划伤手臂。
梁若宁时常劝他直接把食物丢进来就好。
薛择勉却坚持:
“不行的。管道里很脏,要是直接把食物丢进来给你吃,你会生病的。”
后来,梁若宁长大了一些。
社区里的人经常会以义务教育为由勒令父亲让她去上学。
一贯凶悍的男人,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却是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只是每天当她放学回来,男人就会把加倍的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上学,上学!我让你上学!你个狗娘养的赔钱货!老子打死你!”
每当这个时候,薛择勉总会及时带着自己的父母来敲门。
这样,男人就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了。
薛择勉还会借着写作业的理由让梁若宁去他家里擦药。
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在薛择勉的精心照顾下总能痊愈。
那时候,她还不懂什么叫爱情,却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
等她长大了,就把母亲接出去,然后一辈子和薛择勉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只是母亲终究没能等到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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