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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震惊的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一道欣喜若狂,另一道痛苦震惊。

纪临琛不敢相信,沈于心会怀上别人的孩子。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和我说,今天还去挑战那么危险的运动,孩子不重要,但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纪淮安几乎是下意识地立马小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眼神温柔地可以溢出水来。

“如果告诉了你,今天岂不是什么都没得玩了?”

沈于心吐了吐舌,声音温柔,但是再看向纪临琛的时候,目光却冷若冰霜。

“我已经跟伯父伯母说过这件事了,他们也答应,以后会好好看管你,再不走,你坐了多年的纪氏一把手的位置,可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纪临琛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紧紧握着兜里放着那枚被沈于心丢掉的戒指,只能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二人走进屋子里。

他浑浑噩噩地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巴黎开始飘雪,他看着昏黄的灯光上面重叠交缠的影子,二人的嬉笑声时不时传入他的耳朵里。

任凭风雪在他身上压出厚厚一层,他双眼通红,脑子里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事情,心脏疼得发紧。

沈于心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脑海里。

直到再也撑不住了,他苍白着脸直直地倒下。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沈于心还是当初刚刚二人在一起时的样子,对他无微不至,靠在他怀里安静地看书。

画面一变,他身穿西服站在舞台中央,大门突然打开,沈于心身穿一身白色的婚纱,面露微笑缓缓朝他走来。

他颤抖着手接过她举起的手,为她戴上一枚戒指,一向沉稳的人却在那一刻双手发抖,眼角泛起泪花。

司仪问他:

“你愿意娶这位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

轮到沈于心开口的时候,她张开嘴说了几个字,纪临琛却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消失,变成白茫茫一片,他一下子惊醒。

睁开眼,是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鲜花的香味,呛得他鼻子难受,直咳嗽。

看见他醒了,一旁的纪母一下子端了杯水过来,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眼泪一下子落下来。

“临琛,你这是何苦?我们都告诉你了别再来巴黎,你非不听,如果不是淮安及时发现你晕倒了,你就算死外面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