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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但是偏偏是纪淮安。

沈于心沉默,下意识抿唇双手揪着衣角。

走出拍卖行,冷风呼啸吹来,她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原来和纪临琛叫板的男人,就是纪淮安。

他好像完全没看到她衣服上的酒渍,没有任何厌恶和不屑,眼底充满歉意:

“那条项链原本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没能拍下是我的问题,这对耳环,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鸽子蛋大小的宝石一看就价格不菲,沈于心摇摇头,没有收下。

纪家催婚催得紧,他需要一个听话还能帮他打理业务的妻子。

沈于心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又恰好是在巴黎毕业,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答应下来,母亲的天价治疗费就有了着落。

半个小时的谈话,始终没有提到一句纪临琛,他的态度也很温和,仿佛是真的向爱人求婚的样子。

事发突然,但想到母亲,沈于心还是颤抖着身体答应下来。

但是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等二人结婚后,要把母亲一起接到巴黎生活。

纪淮安爽快的答应下来,留下了电话,告诉了她自己在地址。

“半个月后,婚礼上见。”

晚上躺在床上,沈于心辗转反侧,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纪淮安会选上她。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大把人赶着上门让他挑选。

或许答案只能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才清楚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于心拿起电话看着上面的备注一愣,接过后听见那头低沉沙哑的声音:

“xx酒店,现在立刻拿两盒避孕套过来。”

沈于心有些不解,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过了。

去到酒店的时候,纪临琛的房间在顶楼,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纷杂嬉笑的声音。

“纪哥,你真的跟嫂子闹掰了?她不总是吵着让你娶她吗?”

纪临琛裸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左手在季逐月的水蛇腰上游走,右手摇晃着酒杯轻声一笑:

“我会傻到去娶一个无权无势还堕过胎的女人吗,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已经腻掉了。”

“不要再叫她嫂子,换人了。”

他捏住季逐月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调侃他会玩。

站在门外的沈于心一字不落地听完了所有的对话,整个人浑身颤抖,从头冷到脚,血液都仿佛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