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想要避免恶化，李医生能有什么办法吗？”莫天知暂且将希望寄托在李毅身上。

之前也不是没有医生能诊断得出来他的病情，但并没有李毅这么迅速，甚至也没有他这么果断。

他也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年轻医生是有点本事的。

看着两人开始就病情交流起来，旁边的陆天生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是不用被莫天知迁怒了，否则要是让他认为自己是胡乱找人来应付的，这事情可就不好解决了。

“有办法，现在想要根治你的病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开颅，只要做了开颅手术，取出子弹碎片，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这话说的是简单，莫天知听了之后神情却仍然没有变化，依然低落。

“要是能做开颅手术，取出子弹碎片，当然能根治得了问题，但做开颅手术也要冒一定的风险啊……”

说是冒一定的风险，说的已经算是比较委婉的了，事实上，在莫天知看来，做开颅手术冒的风险足够让他和死神对弈。

这还是一场胜算微乎其微的战役。

想到这里，莫天知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必须得要通过开颅手术才能解决得了？”

眼神带着点期盼，莫天知看向李毅。

既然这个年轻人这么有本事，那应该还能想出其他办法来的吧？

李毅摇了摇头，“最有保障的方案就是做开颅手术，除此之外，其他的方案都得要冒风险，我不建意用其他方法。”

从李毅的口中得到这个答案，莫天知眼中的那一点点期盼灭了下去。

开颅手术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仅仅是一点点的小失误，都有可能让他死在手术台上的，经历过腥风血雨，莫天知更加知道生命有多脆弱。

“没有其他方案了吗？那看起来还是没有希望了啊……”莫天知喃喃自语着，也失去了和李毅探讨这件事情的兴趣。

似乎已经对自己判了死刑。

看着莫天知最绝望的样子，李毅露出不解的神情。

“老先生为什么这么抗拒做开颅手术？”

看这样子，要是只能做开颅手术的话，他就得要放弃治疗了一样。

扶着额头像，是在感受着脑壳当中子弹碎片的存在一样，莫天知苦笑了一声，“做开颅手术就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几率，那这和把自己送到刑场有什么区别？”

百分之十的成功几率？李毅听了之后面露惊讶。

“是谁说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几率的？”

“之前已经有几个医生诊断出结果来了，他们给出的方案也是做开颅手术，但开颅手术成功率最高的也只有百分之十，这还是在经历不出情况之下的结果。”

这么多医生的诊断结果都是这样，莫天知自然也就认为李毅也只有那可怜的百分之十的成功几率，甚至还有可能会更低。

既然只有百分之十的话，那他不冒这个险也罢。

对于他来说，同意做开颅手术，就相当于是把自己送上死神的台桌。

听了莫天知的话，李毅这才明白这百分之十的成功几率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这一些医生都这么说？

他笑了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不像是莫天知这么绝望。

“倒不至于只有百分之十这么低。”

莫天知闻言惊讶的看向李毅，难道自己真的碰上一个年纪轻轻就身怀奇才的医生？

想到这里刚刚灭下去的希望又重新升起，期待的看向李毅，心中却又忐忑，担心这又是另外一个让他跌落谷底的绝望答案，只听见他颤抖着声音询问道：“那……李医生要是让你做这一台开颅手术，你能保证成功率到达百分之几呢？”

百分之三十！哪怕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他也愿意接受做手术的建议！

在经历过了种种绝望，听了这么多医生的诊断之后，他对百分之三十已经格外满意了！

“自然是百分之百。”

李毅的回答让莫天知差点稳不住身形，本来对于李毅做这一台手术的成功率，他的最高期望值就只是百分之三十而已，可现在对方给出来的答案竟然是百分百？

怎么可能……

“你，真的可以？”惊讶过后就是怀疑。

莫天知很难相信，竟然有人能给这台手术定下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之前他也看过不少名医，就是国内外顶尖的医生他也见过不少，可这一些医生给出来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让他失望。

百分之十已经是最高值了，李毅给出来百分百的手术成功率，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就好像有人告诉你，买下这一张彩票就能中一千万一样。

世上能有这样的好事，幸运能这么恰巧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