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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宴的皮鞋“砰、砰、砰”地敲击着地面,仿佛踩在了母女俩的心上。

夏舒仪噤若寒蝉地缩在角落里。

乔婉月双手撑地狼狈地试图往更远处逃去。

然而她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注定无处可逃。很快,脊背抵在滑腻冰冷散发着潮湿腐朽味道的墙面上。

退无可退。

那双皮鞋就在她的眼前。

“乔婉月。”

他的声音像魔鬼在低语。

她抬眸,他正好俯下身看她。他瘦得几乎只剩下骷髅,咧开嘴角笑着,笑容被这副皮相衬得份外诡异嗜血。

乔婉月毛骨悚然,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不管怎么样,在皓皓心里,你是他的爸爸。”

“他叫了你那么久的爸爸......”

夏舒仪就是用类似的话术让盛云漫本就短暂的一生受尽屈辱。

心间剧痛,顾时宴呼吸粗重。

他抬手掐住了乔婉月的脖颈,用尽毕生恨意逐渐收紧。乔婉月的眼白遍布血丝,眼珠子鼓胀,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咳咳!”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抓挠着顾时宴的手,半个月没剪的指甲划伤了肌肤。

猩红的血液“滴答滴答”落下。

手背的疼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然而乔婉月逐渐灰败的脸让他想起了同样的场景,他曾经就是这样掐着盛云漫。

他都做了什么啊!

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将真正在乎他的盛云漫弄得遍体鳞伤,到最后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

盛云漫到死都舍不得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