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军政府代表不是军人,也不是文官,而是个和尚。
东南亚一带佛教势力强大,而且还不是国内那种在历史上经过数次国家级灭佛后调教出来的佛教,而是那种战斗力超强。
但战斗力再怎么强,能够参与到国家事务也有些过于离谱。
这位代表军政府的大和尚没有七十也得有八十了,眉毛都白了,穿着很普通的红色僧袍,见我就合什,“腾蓬见过叶巫王。”
汉话说得居然贼流。
我就有些惊奇,“上师你懂汉语?”
腾蓬说:“贫僧曾在贵国佛学院进修,有硕士文凭,每年会去五台山礼佛。”
他顿了顿,又说:“之前军政府与石龙王的合作,就是贫僧牵的线。如今这次其实是要将功赎罪。还请叶巫王帮我国民解除孽生邪种之威胁。”
我一听,这是圈内人士啊。
孽生邪种,这是净宝天师的术语发,外人可说不了这么准确。
“上师也懂净宝术?”
“贫僧曾随西省净宝天师梁溪学习,并将之在缅甸发扬光大,如今是缅甸净宝协会的会长。”
夏思雨在我旁边站着呢,一听就皱眉说:“梁溪当年曾以噩物设局害人灭人满门,事发后不知下落,该不是逃缅甸这边来了吧。”
腾蓬诧异地看了夏思雨一眼,“贫僧是在当年这桩公案前随梁溪学习,此人虽做了恶事,但学识不假,缅甸多古物,尤其是玉器难以计数,又战乱频生,多有噩邪事,全赖梁溪教导,贫僧才能推广净宝术。对贫僧而言,梁溪不仅是授业恩师,更是我缅甸生民的救星。”
我对这种陈年公案不感兴趣,“既然上师也懂净宝术,那自己处理就是了,用不着到处求人吧。”
腾蓬叹气道:“普通净噩事宜,贫僧自然是不虚的,可这孽生邪种却只有四大宗才有应对法门。而四大宗里又只有老圣观曾有史载的应对记录。石龙王曾是老圣观主持,想来是懂这法门。这人平时眼高于顶,没钱不办事,而且要价极狠,要不是他被叶巫王击败,仓皇出曼谷,贫僧也不敢来找他,实在是付不起他那个出价。”
我算听明白了。
敢情这和尚是想趁石龙王落魄抄个底,哪知道却被人家给涮了一道,抄底没抄成不说,还亏了一大笔。
军政府与诺坎开战那也是得要钱的,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可不光是指赚的,也指花的。
可搞出这么大阵势,结果事儿没办成,就算这腾蓬上师威望再高,那也抗不住压力,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再来找我这个石龙王的对头了。
我自己还有至少两只孽生邪种没解决呢,哪有闲心管外国的,就说:“我不懂怎么对付孽生邪种,上师还是另找别人吧。这玉盖子我也不白拿你的,需要多少钱,我转你。”
做为一个标准的亿万富翁,咱现在最不虚的就是掏钱了。
腾蓬却道:“贫僧所说的这孽生邪种,就在仰光市区,虽然不能与天南省城的繁华相提并论,但也是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正适合给叶巫王练手,也好过直接在省城上阵!”
我一听,不由一挑眉毛,“上师你这知道的挺多,这是跟天南净宝圈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