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这副急吼吼的样子实在好笑,后面跟着进来的白问罗立和程君嫆等几人则是一脸呆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金库,全部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银行金库被盗空,这下上头一定会给他们很大的压力!
季秋更是两手一摊,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情况?鬼呢?”
蛮任真拍打着手里的檀木香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住,被它给跑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目睹了蛮任真隐瞒了全部事实的过程之后,霆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几分动摇。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女人了。
“哈?”显然季秋并不相信她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是惊愕中带着点滑稽,脑袋还一歪,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二狗跟了蛮任真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蛮任真在想什么,于是它在一旁打着圆场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偶尔放跑一只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嘛!”
众人:“……”
在查看过几乎所有的保险柜后,里面的财物都不翼而飞了。
罗立和程君嫆对视一眼,后者有理有据地说道:“银行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从距离上来看,应该是劫匪为了运送抢劫而来的现钞开来的车,上面还放着八个装有现金的大提包。那点数目的现钞,应该不是这金库的全部吧?”
蛮任真笑眯眯地反问道:“所以呢?你是认为我一个巫女,会包庇鬼吗?”
被她这么漫不经心的一怼,程君嫆反而说不出话来。
季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忙出来调解道:“这个事儿吧,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追究过错,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个鬼抓回来让它吐出剩下的钱才行。”
“没错没错。”白问拿着手中的罗经仪观察了好一阵,都没发现这银行里面再有其他的古怪。他欣赏蛮任真,内心又偏向程君嫆,这两个女人要是真有了矛盾打起架来,都该愁先拉哪个了。
“先把劫匪带回局里,然后把人质都送往医院,我看这间银行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再营业,跟行长取得联络,暂停银行的营业活动。”
季秋认真地对蛮任真道:“国家和人民的财产遭受到损失,这是很重大的事故。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把丢失的财物找回来。”
蛮任真也面带坦然地回他:“季队这么说,是没把我当做灵调组的人看待。”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秋正急得抓耳挠腮的,就见不远处,蛮任真的身旁有个高大的男人正用冰冷的视线望着他。
回应上他的目光后,季秋不禁一愣:“这位是……”
好俊的男人!
季秋自认为自个儿的脸在整个局里都还算是中上等的,结果在看见这个男人之后,倒有些自惭形秽了。
他伸手就要跟霆螭握手,被蛮任真抱着二狗挡在了霆螭的身前,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握在手心里,季秋满脸黑线。
“……任真,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蛮任真笑眯眯地看着他,象征性地晃了晃手里捏着的猫爪,算是替霆螭跟他握过手了。
她说:“我家式神外表高冷,内里腼腆,性格内向害羞,不喜欢别人这么亲近他。”
“除了我。”
这么自信满满又臭不要脸的话说出来,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霆螭听罢仔细一琢磨,似乎还真是这样。
只有二狗不满地眯着眼睛,表情臭臭的抗议:“还有我好吧?”
“你爬开。”
“……”
虽然霆螭这样的美男子不多见,连程君嫆都多看了几眼,不过因为接下来要忙的事还有很多,还没来得及跟霆螭搭上几句话,就匆匆跟陆续接踵而至的其他小组的人员介绍事情的经过,并且将劫匪和人质分别送往局里和医院。
等料理完这些事后,再回头想找蛮任真和霆螭,这两人已经带着猫不见人影了。
经过这几次的教训,霆螭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没事还是不要出门了,命里带霉运,容易招惹事端。”
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家里,蛮任真把手里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饮了一口,握着水杯的手就被身旁的男人抓住了。
她的唇瓣上还站着水珠,像清晨上沁着露水的花瓣。
蛮任真还没回怼他刚才的话,一扭头对上霆螭无比饥渴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问了一句:“你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