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娘的孩子苦啊,虽说他爷爷、他爹都疼他,可总归是两个大男人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赵清娘边整理着炕头边感慨道。
“那山娃子的娘哪去了?”木言好奇地问道。
赵清娘叹了口气没说话。
“石岩的娘在生他时就难产死了。”田草慢声道。
啊!原来他是个没娘的孩子啊!!
看他阳光开朗的样子,还照顾这照顾那的,不说的话真看不出来。木言不自觉地在心里想着以后要对石岩好些。
田草给木言细细讲道,石岩的娘没了后,当时铁牛叔和石岩爷爷只能抱着他去求村里和邻村刚生产的妇人给喂奶,东家一口西家一口这样养了起来。而娘刚生了田壮两个月,故娘喂的最多,基本算是娘奶大的。
经此一茬,石岩一家对田木根家是怀着大感激的,平时猎到猎物总会送些过来。现在住着的这房子去年盖起来时,石铁牛和石爷爷来出了大力帮忙,石铁牛还拿出了五两银子借给田木根,到现在还没还上呢。
“娘,我们家还欠着别人钱哪,现在一共还欠着多少呀?”木言一听就急忙问道。
“铁牛叔借了我们五两,你舅舅也拿了五两出来。其它一些零零碎碎的现在已经还上了。”赵清娘细细说道,“没他们借我们这么多银子,这房子也起不来。”
“我爹年年冬天去镇上打工的钱全都让奶给小叔花完了。”田菊接着脆声道。
“小孩子,瞎说什么。”赵清娘马上喝止道。
“不就是嘛,小叔年年去考,也没见考上。”田菊低下头轻声嘀咕道,但到底没敢高声说了。
“十两银子。”木言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歇了个甜甜的午觉,木言醒过来,眼睛,坐起身,才发现屋子里只有赵清娘和田草坐在桌边的长凳上做绣活。
“醒啦,口干不干?要不要喝点水,水就在炕桌上。”赵清娘看到木言醒了,停下手上的动作道。
“二姐呢?”木言不禁问道。
“小菊、壮娃和山娃子他们醒得早,又去溪边抓鱼去了。”田草笑着道。
木言点点头爬到炕的另一头,端起炕桌上的碗喝了几口。
“娘,能把线分成16股来绣吗?”木言一边问着一边穿鞋下炕,来到桌边,看她们做绣活。
“妹妹,你说的对,我和娘试了,真能把线再分出来的,这样算一下正是16股了,就是手一定要轻,要稳。”田草兴奋地抢着说道,又让木言看她手上的丝线。原来田草正在分一根绿色的丝线,先把原本就已经很细了的丝线用绣花针剖开,然后再轻轻的拉开。
“你看看娘手上的活。”田草停了手道。
木言凑过去看,赵清娘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手上的绣活递了过来,“帮娘看看,是这样的吗?”
一块白色的绸缎帕子用两个圆框箍了起来,上面正用绿色的丝线绣着一丛兰花。丝线非常细,绣出来的兰花再没有以前那种凸在上面的僵硬感觉,平平滑滑。赵清娘绣功了得,看不出针脚,绵密熨贴;似山风拂过,兰叶舒展,随风轻摆。
“哇!!娘,您绣得太好了,就象真的一样!”木言惊叹道。兰叶用了好几种深浅不同的绿色来表现,色彩丰富,展现出兰叶生动的变化,泛出蚕丝特有的光泽,栩栩如生。
“小草也说好看。”赵清娘被木言这样一夸,脸微红了一下,微笑道。
“娘,我们以后就这样绣,我想拿到绣坊去,沈大娘肯定也会喜欢的。”田草脸颊红红的,高兴道。
“好看是好看,用得丝线也少些,可花得时间多了一倍不止。”赵清娘想了想道。
“娘,没事,慢工出细活,这么精美的绣品,我想愿意买的人肯定很多,就算用得时间多一些,也是值得的。再说这样细的丝绣,没有好的绣工,别人不一定能绣得出来,就算别人能绣,也一定没有娘绣得好看。”木言呵呵笑道。
“就你贫。”赵清娘笑道。
“妹妹说的是,现在绣出来的比以前的好看了不止一倍,沈大娘肯定会给我们加银子的。”田草笑道。
“嗯,那我们剩下的帕子和荷包全都这样绣。”赵清娘下定决心道,“小草,这块桃花的帕子你来绣。”
“娘,我可能绣不好。”田草不自信地说道,对于用这样细的丝线来绣,田草觉得自已不一定能绣好。
“大姐,我觉得你行的,你看你以前绣的不比娘差到哪去。”木言看着田草鼓励道。
“真得吗?”田草眼睛亮亮地看着木言。
木言重重地点头。
赵清娘看着这一幕,心里甜丝丝的,这个小人儿就是来给自已家送福的,自已家虽说救了她,但所得到的应该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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