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着手中的止疼片,琴酒微微挑眉,他似乎明白贝尔摩德反常的原因了,“你有事吗?”贝尔摩德再度询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对面的人是琴酒,估计早就干脆利落下逐客令了,不可能同样的问题询问两遍。
琴酒没有回应,只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烟盒,贝尔摩德微微皱眉,她不信琴酒没有看出她的状态不好,现在当着她的面抽烟,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事实上贝尔摩德真的误会琴酒了,琴酒也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过来打搅别人的人,抽出一根烟递给贝尔摩德,“试试。”
贝尔摩德差点被气笑了,刚想怼回去又对上琴酒冷寂的松绿色眼眸,心里叹息一声伸手接过烟,火光一闪即逝。
心情有些不耐地吸了一口,她平时也有抽琴酒的烟,大多都是直接从琴酒手里抢过去吸上几口,jiloises的烟有些呛人,她并不适应那种味道。
不过在吸了一口之后,贝尔摩德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下意识地将烟头从口中抽出,仔细地打量着这根烟,和琴酒平时抽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明显清醒了不少,头疼的感觉也减轻了。
平常在她看来无比呛人的烟味现在也变得分外友好,贝尔摩德不傻,几乎立刻就猜到琴酒的烟全都是特制的,看着霸占了她房间另一张床的银发男人,抬腿走进去,她的床上摆满了东西,没地方坐,烟的药效明显不错,原本剧烈的头疼现在已经减缓很多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gin,谢啦。”贝尔摩德唇角微勾,她没有去问琴酒为什么要抽这种特制的烟,贝尔摩德很清楚,就算她问了,琴酒也不会说实话,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很多。
见贝尔摩德状态好了很多,琴酒干脆利落地走人,至于那断掉的防盗链……贝尔摩德如果真的被一个黑店老板轻易放倒了,那她也活不到现在。
不过琴酒还是低估了贝尔摩德的“厚颜无耻”,面对拎着箱子跑到他房间的金发女人,琴酒额角跳了跳。
琴酒的冷脸贝尔摩德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缩在被子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明显就是个单人间,虽然床比标准单人床要大,但这也掩饰不了它是单人间的事实!
琴酒可不想睡地板,而且他也不可能去贝尔摩德房间面对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闯进去的旅店老板,和人同床共枕什么的……他的警觉性压根不允许。
尤其是身边这女人还随身带着枪的情况下,贝尔摩德明显也知道自己是在挑战琴酒的耐心,很干脆利落地将身上的武器丢给琴酒,背对银发男人,将后背交给一个冷血杀手并不是个理智的行为,尤其是这个杀手拥有能够杀死你的实力的情况下。
贝尔摩德并不担心这一点,她现在对琴酒来说还有用,既然有用,这个男人就不会轻易放弃她。
在几经犹豫之后,琴酒还是脱了外套爬上床,不然他就只能在窗边站一夜了,这个房间里连沙发都没有的!
在琴酒没看到的地方,金发女人唇角微勾,她已经陷进去了,就不允许琴酒还能干干净净地站在外面旁观,也许没办法让琴酒也陷进去,但至少也不能让他那么干净。
贝尔摩德决定温水煮青蛙,冰山都有融化的一天,更何况一个人呢?
其实效果还算不错,现在这男人不是也能接受和她一起睡了吗,换作刚认识那会,这个家伙绝对会将她扔出去,一点都不客气的。
就是有点慢了,八年的时间,才勉勉强强同床共枕,不过除了这方面,其他的事情琴酒倒是挺纵容她的,也许也是因为不在意的缘故。
贝尔摩德不缺乏耐心,更何况她的目标是一只孤傲的雪域狼王,狼是一种不可能被驯服的动物,你在马戏团见过狮子,见过老虎,见过大象,唯独不可能见过狼。
在心里默默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往身后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琴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对恶意的感知极其敏锐,但是对于其他感情却很漠视,对于自己身上的感情就更加冷淡了。
自然也不可能猜到有个女王正在思考怎么把他骗,拐,带回家。
第二天晚上七点整才离开旅店,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的同时顺便处理了那位色胆包天的黑店老板,卡尔瓦多斯去了狙击地点,琴酒隐匿在黑暗之中,贝尔摩德穿着浴衣,换了一张东方面孔去接近任务目标,伏特加就是个开车顺便处理后续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