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记得帮兄弟们押点注(1 / 2)

待两人被电话吵醒时,已是次日下午了。

卫曼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头仍是感到浑噩。

她过往似乎真的小瞧他了,还是说,她终究只是个女人?

否则尹又荣的体力丝毫不输给自己作何解释?

她在睡前还在深思,是否自己应该加大训练强度?

另一头,尹又荣不耐烦地想结束这通电话。

y却在那头哇哇大叫。

“尹大,今晚r生日阿,你要是没来我就要被她烦死了。”

y夸张地大叫,满眼无奈地看着自己那宝贝妹妹坐在一旁享受男佣的服务。

“她生日关我屁事!”

尹又荣准备将电话挂断,那惹祸精生日关他屁事,塔塔他们都不太乐意去更别说他了。

每年r的生日他们几人都尽量找理由在外待着,不然被拖去又没有什么好事。

“喂喂喂,别挂别挂!”

y急忙忙大喊出声。

“今年的生日是赛车会啦!在山上举行。不是以往的制服派对啦!”

她这妹妹每年都有不一样的花样变着玩,也难怪尹大他们不愿意来参加。

哎,y头疼地想,谁让家里就她一个宝贝妹妹,他想不宠都难。

赛车?尹又荣挑眉,似是想起什么,伸手将已醒躺着有些失神的女人揽入怀里。

“晚上有赛车会,你去不去?”

卫曼挑了挑眉,赛车会?

这倒挺有意思。

“可以。”

y听到电话那头的互动不由得扯着嗓子不敢置信。

“尹又荣,你身边竟然睡着女人?!快说,那女人是谁?你都多久没碰荤了,我靠啊啊啊啊,r,别抢我电话。”

“尹又荣,你敢背着我去找其他女人?”

r拿过哥哥手中的电话,恶狠狠地朝手机那头低吼。

精致的美甲上悬挂着的水钻因主人的怒意而四处颤动着。

身后的男佣不敢多说,只是默契地一同低着头不语。

神经病,尹又荣不容她说就将电话挂断。

这女人的病果然还没好。

桃花运不错嘛,卫曼笑了笑。

心里并未有吃醋的想法。

她还以为就她好他这一口呢。

自从认识她之后,她偶尔也看看娱乐报道。

其他受万人追捧的不是都是属于那种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吗?

像尹又荣这一款绝对是细看才有味道的男人还真不是普通人的菜。

尹又荣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将电话扔到一旁伸手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

宽厚的手覆上光滑的背部。

“什么时候纹的?”

好在他做好准备,才不至于在看见她浑身伤痕的时候又问询每一道伤的来源。

他看得出很多都已是久远的旧伤。

更是不动声色地记下,决定不管如何,将来一定要把她从卫公馆里带走。

且是完好无损。

他定能找到克制那叫冥的东西。

不过后来她背部栩栩如生的彩色曼陀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纹的人,技术真的不错。

至少是他看过这么多纹身作品里,最棒的一副。

不由得将注意力放在那里。

“忘了。”

卫曼轻声说道。

外界一直不理解父亲为何直到近六十才有子嗣,但卫公馆的核心成员们都懂。

之前不是没有子嗣,是那些子嗣没有一人在还未出生时就被冥肯定不适合接任卫家。

直到有了她,冥一口咬定就是她了。

所以父亲决定留下她,而她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

在出生时背部就渲染了彩色曼陀罗的印记,所有人都开心得不能自已,也没多在乎她是女孩的这件事。

愣是将她培养成了比男人还强悍的继承人。

父亲相信那曼陀罗是卫家祖先们赐予的,所以一出生,她便有了名字。

卫曼。

卫公馆百年难得一出的带着图腾出现的子嗣,就连父亲,也未有这份殊荣。

这图腾,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生来就逃脱不了的责任。

“还疼吗?”

将这么极致的彩色渲染上去,以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打麻醉。

尹又荣无法想象,她当时是怎样咬着牙让纹身师纹完的。

“怎么会?”

一出生便有了它,她怎会疼。

若说到疼,她小时候所接受的一切训练的疼,早已被冲进记忆的尘土里掩埋了起来。

尹又荣轻轻抚摸着,眼底划过心疼。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刀伤,枪伤。

这本该是属于男人的印记与光荣,却全部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替身,她从小活的得有多苦。

尹又荣无法想象。

原来她不是不会笑,也不是不会像其他女孩子般撒娇。

是现实的残酷与磨练。

他该拿她怎么办?他爱的女人。

“这些伤,早就不疼了。我只是懒得去做手术把伤口处理掉。”

卫曼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那不同于刚刚平稳的心跳。

她知道他在心疼自己。

若不是想以此来谨记自己的使命,她何尝不想做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不过不行,她要记住这每一道伤的来历。

不然她怕她有一日会被感性所淹没,忘了自己到底还有多少责任没担。

“你要不喜欢就别去动手术了。”

尹又荣抚顺着那头褐发,出声安慰。

“你不觉得难看?”

卫曼诧异,以她所知他对音乐必须完美的态度,他能忍受与他上床的女人身体都是伤痕?

“曼。”

尹又荣柔声道,“我不该将你看成一般的女人,既然你想留着,自然是想纪念什么,不然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他们两的关系在昨天突飞猛进,虽说她只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在性上,但他却慢慢地了解她。

了解她为什么拒绝自己过问她的事情,了解她为什么要将自己保护得让旁人不敢靠近。

他开始,懂了。

若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卫曼低下眼,任由卷翘的睫毛覆盖双眸的情绪。

他才认识自己多久,就能抓得透她的用意。

若再这么下去,她还有能力隐瞒她的身份吗?

定了定神,卫曼决定先行起床。

不再与他多说过去的事情。

她害怕,甚至想逃避这样的感觉。

尹又荣靠在枕头上欣赏着眼前的风光,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床上早已凝固的血迹表明了这一点。

她的过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