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为何如此中意我？”

“啊？”

厄沐子倒是没有料想过苏鹿会朝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苏鹿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仿佛她这个人的存在跟苏鹿完全没有什么联系，她的喜欢对苏鹿来说也不过是肉眼直视尘埃，视而不见罢了。

“你，为什么如此中意我，铎夺他有首领命令在身，故不得不维护我，可你，一个逃出来的小神司，为什么会如此在意我？”

苏鹿抛出藏在心底的问题，两眼透着面具，紧盯着厄沐子的神情变化。

“我，你。”厄沐子有些结巴，“你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可以让我的意识感到安稳舒适，我喜欢你身上的那股味道。”

苏鹿挑眉，记忆优越的她立刻点出了厄沐子话语中的问题。

“你说过，将死者才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你不觉着你这样说，前言不搭后语吗？”

“嗯，那个，小鹿鹿，你看，我不是……”

厄沐子还想在解释什么，苏鹿却直接打断了她。

“不用说了，你的事我都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的。”走到书桌边，扯出凳子，坐下，苏鹿摘下了面具，“你想要的东西我清楚，你想要去除的东西我也清楚，你想要的是我身上那把缩小了的腰刀吧。”

厄沐子不语，面上童稚褪去，鬼魅的笑爬上她嘴角。

密封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阵狂风，吹开桌案上的书籍，吹动苏鹿的长发。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厄沐子说着话，浑身冷气肆意，步伐缓慢走向苏鹿，“阿耶丽跟我哥哥立了誓言，我们帮她保护继承人，而她给予我们，想要的东西……”

苏鹿打断她，“但你们兄妹二人起了贪念，我知道，昨夜附身在中年女人身上的那个女人是的你亲姐，你以新浴泥为由，骗取她的信任，之后你弄晕了她，取而代之。”

厄沐子不再上前，立在书桌前，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你到底是谁！”

苏鹿忽然而轻笑，“人族，川纳小少主，阿耶丽的继承人。”

“你到底是谁！人族深受神泽，失去了通神之能，你不是人族，你……”

厄沐子眸中闪过一丝凌冽，放出意念向苏鹿猛袭而去，意念化刃，袭向苏鹿，未料意刃未近其身就被无形的力量打散摧，“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