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跟着阿穆进府,走了一小段,她便透过眼角余光发现这城主府外院执勤的将士多数站在他们的岗位上,心底对维司军将的印象这才有了些改善。
人跟在阿穆身后,虽然阿穆身为副将五大三粗给苏鹿遮挡了点视线,但她那张面具终还是太过扎眼。
一入府走到有将士的地方,她就自然而然成了那些人的视线焦点。
副将带路还是有些好处,一察觉有将士盯着苏鹿,阿穆一记冷眼就送了过去,吓得将士慌忙收回视线继续乖巧执勤。
三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最终阿穆引苏鹿和铎夺二人去了城主府外院里侧的宾客房院入住,安排好入住问题,阿穆随意跟苏鹿铎夺寒暄了两句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院子。
院子很空。
料想,维司如今深陷灾瘟之难,加之老城主故去和封城,这城主府自然不会有什么外人来访,宾客房院也自然而来没有什么人住。
没有人的院子,主将也不会特意派人执勤,所以这宾客院子除院外偶尔会有巡逻将士经过外就只剩下了苏鹿与铎夺二人。
铎夺被副将那反常举动搞怕了,一路进院什么话都没说。
然后等人离开,他铎夺又担心隔墙有耳,紧张地用视线查看了院子一圈,他才放下心,回到苏鹿身边,面色凝重地叮嘱道:“你等一下在这儿等奥度他们,不要走动,这副将有问题,过一会儿,我亲自去会会他。”
苏鹿瞧着铎夺那副焦急的样子,挑眉,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语重心长道:“你没必要去,刚刚是我表现得太扎眼,一个少主默不作声入城又弄出这么大的风波,他多想是自然的。”
苏鹿不是傻子,刚刚门外发生的聚集事件是因她而起,而铎夺表现得又如此紧张不安,再加上她出现的突然且诡异,那阿穆副将难免会多想。
苏鹿这么一说,铎夺放下了去找人一探究竟的心思。不过听苏鹿提起刚刚府外聚集的事,他忍不住朝苏鹿问道:“你晕车不是好了吗?怎么平白无故探头出来弄出这么大阵仗?”
“车里太闷了。”苏鹿随口回了一句,便装作打量房屋的样子不在做其他解释。
苏鹿这随意的解释铎夺自然难信服,不过他跟苏鹿相处了几日,他清楚苏鹿大概是个怎样的人,又瞧着苏鹿不愿多说也就没在多问什么。
说实话,苏鹿清楚她刚刚在城主府外的举动不正常,但她无法选择跟铎夺明说情况。毕竟刚刚那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在她到这个大陆前发生过一次,到了大陆之后也发生过一次,她本人是不觉奇怪,但要是让她跟铎夺这个意识还存在于原始封建社会的狼人解释她是被不知名的科技控制了思维和行动,她觉得这完全就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愚蠢行为。
铎夺瞧着她的样子是,思量了一会儿,出口劝苏鹿进屋休息:“你先回进屋里休息,晚一点我来找你,跟你说这次来维司的真正目的。”
苏鹿点头,倒也不矫情,站起身,朝铎夺说了声辛苦,便随意挑了一间宾客房进去。
苏鹿进屋走到床边,想着铎夺过会儿来找她说事,就懒得换衣服,直接整衣躺到了床上,闭眼准备休息一会儿。
睡了没多久,房间门就被铎夺敲响,她睁开眼,坐起身,随手理了理睡乱的衣角,下床给铎夺开门。
门一开,铎夺直接把手里捧着的一叠书递到苏鹿面前。
苏鹿授意接过书,往左侧让了一步,让铎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