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机缘让他对另一个世界有过初步的了解,那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他对那个世界的了解不多,直到一个人出现把他从白色坚硬的小牢笼救出他才得以脱离那个吃着奇怪食品出门仅限拉撒的小地方……
想到这儿,铎夺连忙回了神,他这才发现苏鹿这环手盯着他。
尽管隔着面具,铎夺还是能感觉到苏鹿身上那满带威胁的笑意,背部肌肉一紧,竟一时之间不知该把视线往哪里放。
苏鹿不语,安静地望着铎夺那窘迫的样子,等铎夺说话。
铎夺面上窘迫难堪,脑子里不停翻滚着昨日一夜的画面,试图找出话题转移苏鹿的注意力。
他不怕被人盯着看,可不知道为什么,苏鹿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会本能的觉得苏鹿的视线能够将他所想的一切看破,这令他十分惶恐。
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铎夺想起了昨夜那对被苏鹿救下来的小兄妹。
“对了,你昨夜为何要留下那两个孩子?”
苏鹿早料到铎夺会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轻笑一声,抬头,突然无比诡异的来了一句:“他们家人正在天上盯着我们,不留下他们我们如何跟跟天上的人说话,他们是钥匙。好了,不说了,我们的钥匙正在房院里等着我们回去,医师我们要赶紧换衣服了。”
这话让铎夺想起了昨晚那个突然自燃的女人,心又往下沉了沉,应了一声好,随便找了个空屋去换了身上那药味与焦味混杂的衣服。
所有人换好衣服,重新集中,这才迈步子往宾客房院赶。
苏鹿和铎夺刚拐弯准备往宾客房院的那条道走,耳边就传来了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和奥度绝望的叫喊声,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身后跟着的军将也随之加快了步伐。
这次跟苏鹿和铎夺回来的军将就那么五个人,人数不多,确是脑子机灵的,眼看快到房院门前,这几个人加快了脚步赶到苏鹿和铎夺前面把院门推开,方便两个人直接进屋子。
两人一进院子就瞧见昨夜那两个娃娃衣衫凌乱满身是土的在地上打滚,他们身后站着捧着还出血断肢一脸痛苦的奥度,三人周围不远站着四个不知所措的执剑将士。
“怎么了?”
说着,苏鹿往那几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铎夺和军将紧跟在后。
奥度扭曲着脸见少主和他家医师回来,眼角微微沁出一丝湿润,用那满含哭腔的声音说道:“今天一大早,这两小娃娃就哭着闹着在院子里折腾,我实在忍不下去,从屋里出来说了两句,谁想这两娃娃没受过……”
奥度说道一半突然止住话,咬住嘴唇,面色通红,不敢再说。
川纳族人在达到一定年岁之后会进入撕咬学堂学习控制身体里的残暴,但也正是因为狼人身体中存在的暴力血腥迫使川纳族人被赶出那块富饶的土地流亡到如今资源分配差异明显的阿尔萨草原上。
孩子们年幼无知,但他确是成年人。
亲身受过一次教训后,奥度见人就怼的性子改了不少,做事也开始有了顾及。
奥度心中有顾忌,地上的孩子却不会,血腥味在他们鼻前环绕,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开始消散,齿间撕咬的冲动愈加浓烈。
苏鹿还没来得及问奥度怎么突然不说话,她就看见原本躺在地上打滚的小兄妹化身成两道黑影蹿向奥度的断肢猛得咬上了奥度白色的药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