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齐小凡看了一眼秦楠的背影，起身离去。

直到听到门外发动机的轰鸣渐渐远去，秦楠紧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齐小凡刚刚坐着的地方，除了一串钥匙，和地上的烟头，再没有别的痕迹。她收起钥匙，又静静的坐了一会，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文小毛的电话。

“喂，你排练完了？”

听到文小毛的声音，秦楠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堵。

“嗯，刚排练完，你在干嘛？”

“我在等你排练完找我啊。”

“贫嘴。”秦楠虽然这么说，但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今天不去吃夜宵了么？”文小毛问。

“嗯，不吃了，这会准备回家了。”

“那……还是齐小凡送你么？”文小毛略带紧张的问。

“我没让他送，自己回。”

“这样啊，那这么晚了你多注意点，打个车回吧。”虽然没看见文小毛的脸，但秦楠还是听出了文小毛声音里的放松。她看着门外漆黑的夜色，有点犹豫：“你……能出来么？”

“出去？干嘛去啊？”文小毛疑惑的问。

“这个地方有点偏，也打不到车……”

“你在哪，我这就去找你。”文小毛的回答伴随着穿衣服的声音传进秦楠的耳朵，也传进她的心里。

秦楠跟文小毛说完地址，喜滋滋的挂掉电话，安心的戴上耳机听起了歌。

文小毛挂掉电话，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慢慢的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还好，看来是睡着了，他探头探脑的往自己妈妈的卧室看了一眼，便换上鞋轻轻的打开门出去了。

以为自己溜号成功的文小毛刚骑着车子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挂掉了，手机继续响，文小毛继续挂，十余次以后，文小毛还是停下车子接起了电话。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电话那头是文小毛妈妈的怒吼。

“没什么，出去转转，等下就回去了。”

“出去转什么转，现在就给我回来！”文小毛不自觉的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远一些，并没有回答。

“听见没有？我让你现在就回来！”文小毛的妈妈实在是有些生气，大半夜的儿子没有理由的往外跑，让她觉得很不安全。按照往常，只要自己一生气，骂他两句，他就会乖乖的回家，可是这一次，在自己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马上回答自己。

“……我等下就回家。”文小毛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并关机，他目光坚定的把手机装进兜里，把背着的书包放进车筐。骑着车子飞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此时此刻，文小毛心里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念头：秦楠需要我。

起风了，深夜的寒风吹响了道路两旁的白桦树，也吹散了天空中久久不散的乌云，月光撒下来，照亮了文小毛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文小毛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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