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看到,崔慧婷凝视沙滩,疑虑重重:迷雾?阴气?黑鸟?
——谜团不解,怎能匆忙行进?
崔慧婷和黄蛇来到沙滩,看着一片迷雾,阴气茫茫,心中嘀咕:难道大雁已经来过?这些黑鸟又是哪路精灵?
崔慧婷抓起一点沙粒仔细辨认,顿时觉得手指热痛,一股怪味钻入鼻孔,两眼一闭,身子歪向一边,黄蛇抓起崔慧婷就跑。
李母见状急忙下令撤退。话语尚未落地,“哗”的一下,铺天盖地的大雁把众人包围的水泄不通!——雁叫声伴随着“毛毛细雨”,夹裹着“飞毛”飘飘,让人无处躲藏,难以承受。
大雁越积越多,包围圈逐渐缩小,不到半个时辰,几十个兵士全部倒地,剩余的人,既要带好崔慧婷,还要照顾李母,顿时只能招架,无法还击。
狂暴的大雁猛烈攻击,越战越凶……在这万分危急之时,李母祭起了葫芦状的宝贝。顿时,霞光万道,狂风大作,一股迷人的清香在空中荡漾。顷刻间,大雁在一片怪叫声中离开沙滩。安葬了士兵的尸体,李母带着众人有气无力地返回营地。
崔慧婷昏迷不醒,手脸红肿,浑身发烫,气息虚弱。李母点燃香烛,祈求上苍保佑。青宵急忙去请郎中,青峰在不停地呼叫:“弟妹呀,你可要坚强。”
“崔慧婷,你一定要坚持住!”
“嗯?”一个声音在盘旋:“崔慧婷在哪里?崔慧婷怎么了?”
人们不由洗耳恭听: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在帐外响起,青庭转身出帐,惊讶的说:“刘伯伯,你可来了!”
“这小子,怎么这样说?”
刘老汉大步流星进入大帐,李母起身迎接。刘老汉说:“崔慧婷怎么了?”
李母说:“她去阵前查看,却中了妖孽的奸计。”
“我看看。”刘老汉来到崔慧婷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动情的说:“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这么大意?再过半个时辰,定然一命归西。”刘老汉看着李母说:“这是一种剧毒!是大雁常年在山涧,死了无数同胞而秘制,我们称之为恶毒。”
刘老汉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瓶子说:“拿碗清水来。”
这时,青宵回到账内,无精打采地说:“好不容易找到两个郎中,怎么也不肯来。”
刘老汉摇来摇头说:“他们都怕失去面子。”
“刘伯伯,你来得正好。”青霄喜出望外。
“快来帮忙。”刘老汉顾不得多说。
在青宵等人帮忙下一瓶小米大小的彩色颗粒,喂到了崔慧婷的口中。
刘老汉说:“这恶毒,只要是肌肉接触,短时间就会昏迷不醒。一个时辰,浑身发烫,两个时辰,肌肉与骨头分离。三个时辰,肌肉坏死,骨头散架,腐烂的尸体毒性更大,人畜都接触不得。”
“好险啊,幸亏你及时赶到。”李母再一次谢过刘老汉。
李母说:“你怎么找到这里?难道有至亲感应?”
“说来话长啊。”刘老汉把当年捡到一位小姑娘,怎么把她养大?教他识字,学习排兵布阵等,一五一十地讲于李某。然后说:“至于来到这里,当然是崔慧婷传递信息。她说‘情况复杂,难以对付大雁’,要我火速赶来。只因要务缠身,还是晚来一步。”
刘老汉抓住崔慧婷的手腕说:“也难怪,崔慧婷该有此劫。”
正在这时,崔慧婷醒来,叫了一声师父,泪眼模糊。
“别怕。”刘老汉说:“你已经躲过一劫,师父为你高兴。”
崔慧婷说:“我又忘记了您的教诲,您不怪我?”
“你已经长大了,只是求胜心切,过于急躁,为师不怪你。”
崔慧婷顿时泣不成声。刘老汉低下头,轻声说:“别哭,别哭!你很虚弱,不宜过多流泪。”
崔慧婷嗲声嗲气地说:“那我还喝师父炖的汤。”
“很补身体的。”刘老汉说:“师父会的。——天上的飞鸽,地上的兔子。”
听了这话,李母说:“那就让青霄去吧。”
“唉!”刘老汉说:“不一样的。”
“那好。”李母说:“让青宵陪伴你,也有个说话的。”
“这个……”刘老汉一向独来独往,突然间多出一个说话的,很不习惯,但又不好推辞,心中盘算,是该露一手?还是深藏不露?或者与他捉迷藏?不好……
刘老汉一边想一边走,从青宵的后面走到前面,又远远把他甩在后面。
想不到刘伯伯这么健走!青宵不愿呼唤,气喘吁吁的追到半山腰,刘老汉已经提着两只黑鸽子往回转。
赶巧,一只白兔出现在视线内。青宵搭弓就是一箭。白兔猛然转弯,躲过一劫。再搭弓时白兔直气身子,连连作揖。
刘老汉急忙制止:“且慢!”
青宵不解地说:“这又为何?”
刘老汉微微一笑说:“它已经连连求饶,不可杀之,再寻一只吧。”
大山上,百华盛开,枝叶繁茂。绿幽幽的青草随风摇曳。半山腰蝶飞,蜂舞,鸟唱枝头。大自然把美好的景象献给人间,为何那些不知趣的东西偏偏捣乱?你行你的道,我走我的路,不好吗?难道还要夺取人间的所有美丽?
刘老汉不由得咬牙切齿——无论你有再大的阴谋,也休想得成!
看看天空,彩云飘动,风头旋转,清香扑鼻。丝丝白云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顷刻间,一轮紫阳,发射出万道光芒,大地披上了一层美丽的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