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进!”红猿伸出大拇指,在黄蛇面前晃了几个来回,不料,黄蛇又有了新发现。他的手向前一指说:“你看!”红猿急忙转过脸。——无数美丽的少女,像含苞欲放的花蕾在水面漂浮,游荡。红猿的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水面,呆呆地贮立。
陌生的声音惊动了红猿发呆的灵魂,再转脸,面前已经是两个人。
黄蛇说:“你为何愁眉苦脸?”
土地看看四周没有外人,轻声说:“别提了!在这里谁都想把我当成奴仆使唤,害得我整日晕头转向。”
“晕?”黄蛇说:“我们就是为‘晕’而来。”
“啊!”土地高兴地说:“终于有人可以帮我喽!”
“帮我!”红猿说:“你来到这里就要经得起考验,要想换个环境,就要经玉帝批准。”
“远了!远了!”黄蛇说:“只因张媛晕倒在床,特意来找你帮忙。”
土地摇了摇头说:“这个晕魔十分难惹。要想——也罢,还是智取吧。”
“哇,呀呀呀!”红猿一阵暴跳。
“且慢!”土地说:“你就是吃了它,拿不到解晕咒仍是枉然。倒不如……”土地紧皱眉头,心中暗想:如果他们两个不同意,那可如何是好?哼!不管他,不同意再说。土地不紧不慢地说:“倒不如我们三个化作美少女,再带上酒肉礼物,让他在酒醉之时说出解晕咒,你们意下如何?”
“不行!”红猿暴跳如雷。黄蛇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出来!”
“这,这……”红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转眼间,三位美少女出现在晕魔面前,扑鼻的香味布满整个空间。晕魔擦一把涎水,靠近美女,双手接过礼物,假惺惺的说:“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物。”
土地真怕红猿发火,急忙接过话题:“礼尚往来,人之常情。”
好吃懒做的晕魔特别殷勤,擦了桌面擦凳子,擦了凳子倒茶水,仿佛迎接贵宾。粉衣少女说:“好久不见,小哥哥还是这样讨人喜爱。”
晕魔听到美女夸奖,兴奋的忘记了自己姓名。他说:“好风格就是日积月累,当然要保持了!”
红衣美女嗲声嗲气地说:“不知小哥的酒量可有长进。”
“哎——哟——”花衣女子一摇三摆,满面欢喜的说:“哥哥是谁呀,那酒量,准错不了!”
晕魔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说:“喝!让你们知道我酒后的厉害!”晕魔奸笑着拿出酒具,以一对三,饮酒不止,顷刻间,三坛美酒下肚,晕魔已经忘乎所以。三位女子不停的挑逗,搞得晕魔坐立不安。
“嗨——!”红衣少女说:“我说小哥哥,你要是不能喝就算了,免得上的床来软绵绵的没有力量。”
晕魔说:“看我的!”他自斟自饮,连续三碗,哼哼声不断。转眼间又喝空了三坛酒,他哪里知道,三位美少女喝的全是空碗。
黄昏时分,三位女子抬着晕魔进了卧室,在床上诱出了治晕的秘诀。粉衣少女说:“就这么简单,说上三遍就会痊愈?”
晕魔说:“那当然!我是谁呀?”
花衣女子说:“要是还有晕的感觉,那可如何是好?”
“呃……!那简单。”晕魔说:“三月三……呃!日出前……呃!荠荠菜……黑鸡蛋……呃!熬喝一碗……”——晕魔进入了梦乡,三位女子摇身一变,现出真形。土地说:“快回吧,治病要紧。”
黄蛇紧皱眉头说:“这里……”
“不用怕!”土地说:“你们快走吧,我自有妙计。”
告别土地,红猿、黄蛇直奔甘罗山,行到半山腰突然想起主事的叮嘱,急忙赶往李家庄,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李母,李母焚香叩谢,口中喃喃:请保佑张媛早日康复。
张媛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看着母亲,少气无力地说:“娘,你就休息一会儿吧,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
张姨又转了一圈,弯腰站在张媛身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这可怎么办啊!”张姨转过脸,眼泪顺着腮帮往下流,她心疼女儿,担心事情会出现可怕的局面,多么希望奇迹出现。
正在这时,李母突然出现,张姨慌忙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迎上前去,激动地说:“已经够忙了,还惦记着我们。”
李母说:“刚寻到一个法子,我来试一试。”李母站在张媛床边,双手抱住张媛的头颅,大拇指紧按天庭,默默的念动咒语。时间不大,张媛折起身要下床走动,只感觉仍有轻微的阵晕。李母说:“三月三日早晨日出之前,熬制一碗荠荠菜汤,加入一个黑鸡鸡蛋,即可根除晕病。记住,不见天,悄悄地进行。”
李母回到家中,怎么感觉还有要事没有办理,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这时,她仿佛听到青霄在说:要是父亲在世该有多好啊!李母猛然一惊,顿时泪流满面。四个儿子急忙围了过来。李母说:“太高兴了!”
晚上,李母焚香祷告,请求李父参加儿子的婚礼,折腾了好长时间却没有任何动静。李母心中一酸,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不由得连连埋怨:我说你啊,千不该,万不该弃我们而去,把全家的重担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你这是不负责任!
思绪飞舞,泪水滚滚,仿佛二者纠结一起,在情感大地上悠悠飞扬,撞击黑暗,万道金光,飞向四面八方。
一个声音在哭泣,苦中带甜,夹杂着丝丝酸意,顿时,包围着整个房间。唧唧,喳喳,沙沙,嚓嚓,杂音不断。灰暗,紧张,空气剧烈膨胀,整个房间充满了凄凉,李母发冷,颤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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