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第二天就被安排进了医院。
而我在医院的走廊里,默默听着爸妈的争吵。
“几十万的治疗费用,你拿什么负担?”爸爸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无奈,“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用你管!”妈妈冷冷地甩下一句话,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发紧。自从来到医院,这种无力感就像一团棉花,堵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医院的白炽灯将走廊照得惨白,映着每个人憔悴的面容。
病房里,姥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对面床位上是晓雨姐的爷爷,一动不动地戴着氧气面罩,呼吸机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小妹妹。”晓雨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个暖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