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仍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的发梢垂落几缕，随着轻微的呼吸轻轻晃动，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肩头。

“有吗？”他嗓音微哑，故作镇定地抬手摸了摸耳尖，却触到一片滚烫，指尖一颤，又放了下来。

昨天忙了一夜，方晓的精神头有些不济。

可回来后就遇到了这小妖精，方晓也没办法啊。

许玉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拖得绵长，像羽毛轻轻刮过耳膜。

她微微俯身，距离骤然拉近，家居服的领口随着动作松垮了下来，比刚刚要更清楚的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方晓的视线无处安放，只能定在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上。

“怎么……”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突然问我为什么高兴。”

她歪了歪头，发丝滑落肩侧，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不行吗？”她反问，指尖轻轻点在方晓面前的空气上。

许玉似乎没用力，却像压住了方晓的心跳。

空调的风轻轻吹过，带起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方晓的掌心微微发潮，他想握住她作乱的手指，却又怕惊扰这一刻的微妙。

空气黏稠得几乎凝滞，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里交织。

“哈哈哈，哥，你耳朵都红了。”许玉哈哈大笑，她精准的拿捏住了尺度，在方晓承受的边缘停住。

“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啊。”许玉规规矩矩的去准备早餐，嘿嘿笑着问道。

“……”方晓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妖精啊。

“我下夜班，肯定会开心呀。”方晓随口敷衍道。

许玉对方晓的回答有些不满，但她也没质疑。

自己和方晓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有时候连许玉都不想打破这份默契。

明知道方晓还有别的事情开心，但许玉却遏制住了心里的冲动，而是准备好早餐，“哥，来吃饭。”

方晓坐到餐桌旁，忽然想许玉穿着女仆装的时候和早餐挺应景。

“我二伯说下午有几个患者来看病，问哥你有没有时间。”

“有，我先补个觉，下午的时候去看病。什么患者？”

“有俩股骨头坏死……哥，你还真是悬壶济世。”许玉有些钦佩，夸奖道，“我在农村的时候见过很多瘫在炕上的人，都说是胯骨疼，没想到你竟然能治好。”

“别出去跟别人说。”方晓叮嘱。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对了哥，还有一个患者，可能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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