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他还不算，还要挨一顿打。

乔安然怄得几欲吐血。

廊庑下挂着的灯火，微弱的落在他的身上，清晰可见少年的一身锦衣之上，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色。

苍白难看的脸色，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精神气了，只微弱的耷拉着脑袋，气息微弱。

一旁的陈管事上前。

“大人，小的瞧着，这事不像是少爷所为。”

以他们少爷的脾气，又是娇生惯养的，挨了这样的毒打，早就把什么都招了。

这会却是什么话都没说，还死不承认。

那就不像是他们少爷平日的习惯了。

乔正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也对，若是然儿办的，这会儿也该是承认了。”

于是，他挥挥手。

“撤了吧。”

他正要转身，又转头瞥了一眼自己那个不中用的儿子。

“找个大夫给他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

底下的小厮当即去办，小心翼翼的将满身狼狈的乔安然给抬着离开。

乔正阳收起目光，在人影退去后，落在光影之中的脸色，多了几分阴沉。

“你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假冒然儿的身份行事。”

不仅让他清风居损失良多，而且还害得他的然儿，受了一顿板子。

乔正阳这么多年，还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是。”

……

早春的天，夜凉如水。

书院的学舍已经安静下来，似是随着这夜色陷入了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