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也不紧不慢,看着那张通缉令,转而对四周拿着筷子看热闹的人说,“来,碧霄今日就先敬各位,今日多有惊扰,烦请见谅,下次再来,老板娘请你们喝酒!”
美人敬酒,哪有不给面子的?
这四周刚刚稍显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又缓和下来,雪瑞把那画放在碧霄面前,“老板娘,你可别视而不见啊。”
碧霄素白的手,轻轻拨开眼前那通缉令,神态自若,“那人么?之前我是见过,不过他们早就不在这里了,我哪里去给你找?”
雪瑞旁边的一个汉子,薛刚却是急了,一下子抓住碧霄的手,碧霄瞬时花容失色,眼睛都流出了泪花,不知道是真吓的还是装的。
“好你个毒妇!我们大人正儿八经与你说不听,非得让我这粗人跟你说吗?李秀!你男人!你这李氏酒楼的掌柜现在身在何处!”
薛刚惊扰了美人,四下的人开始打抱不平了,“你这汉子!再是官爷又能如何?官爷就能当街对女子动手动脚吗?”
薛刚被这舆论给牵制住了,撒开了碧霄的手,碧霄的手臂已经出现了几道红印。
抹去眼角那几滴似真似幻的泪水,碧霄一面哭一面哭诉着,“这李氏酒楼之前是他李秀的产业,现在给了我那不行吗?更何况,那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地方了,你们这些蛮人偏来为难我这个小女子!”
薛刚见动不了这女人,在旁桌抓了一个人威吓道:“你说!李氏酒楼的掌柜去哪里了?”
被薛刚抓起来的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一着急说话就磕磕巴巴的,“这这,我的确许久不见掌柜的。”
“许久?多久?”雪瑞问他,那书生想了想,“得有大半年了。”
雪瑞转头问碧霄,“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想必知道,跟我回衙门,问清楚了他的去向自然放你。”
“跟你回衙门?”碧霄提高了语气,“凭什么?”
“你与他不是夫妻吗?”
碧霄笑了笑,啐了薛刚一口,“我的确是这里的老板娘,但我却从来没说过这里的老板是谁!要抓我?去问问城东的武长歌同不同意!”
听到武长歌的名号,薛刚收回了刚刚抓着书生的手,很是担心地望了雪瑞一眼,希望她早些拿主意。
虽然他们的目的是把李秀带回去,但却没必要为了一个李秀得罪了武长歌,这世道,到底还是武家的天下。
如若真得罪了武长歌,老爷不会放过他的!